包办婚姻、初恋、救世主和瓜怂(1 / 2)

小说:从up主开始 作者:一碗鱼生

将近一分半的乐器solo,在早期一首歌动辄七八分钟,十几分钟的摇滚乐中很常见,但在现在这个年头已经很少见了。

不信打开音乐app,点进排行榜,一首一首把排在前十的歌曲前奏加起来算一下,可能才会得到这个时间。

所以,《在我消亡的时间里》开篇显得很漫长。

“在我苟延残喘之际,希望无人向我致以哀悼”

“我只恳求,你们把我的躯体带回家”

‘漫长’到马一个短促,病态的声音响起时,台下一部分“大众乐迷”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只是,没等他们一口气落地,张薇快速、密集的鼓声,马一个犹如脚抽筋,而发出的痉挛一般的尖锐“惨叫”,就锤进了他们心里。

“这样!这样就死而无憾!”

“这样!这样就没有遗憾!”

“takeme!”

“jesus!”

“takeme!”

(带我走,上帝,带我走)

马一个弓着腰嘶吼出来的噪音没有歌词所表达的洒脱,他如同一个不甘心的绝症患者,哀嚎着面对死去的结局。

这一段已经接近死亡金属,听起来激烈,狂躁,旋律扭曲,节奏连贯,凶狠,对于听众来说很不友好。

不过,舌剑做了一个欲擒故纵的改编,短暂的高潮由马一个尖利的口音和张薇的干硬鼓声构成,而接下来的,另一个真正的高潮却抹平了噪音派吉他,回归渐低渐缓的温柔。

又一个“漫长”的间奏过后,马一个轻柔的唱,

“我要飞往天堂”

“噢,我没有翅膀”

“人们随心所欲”

“我却早已彷徨无依”

马一个脱下了自己的帽子,对舞台旁,叼着烟,站在一台摄像机后面的孟时,举起了手。

孟时把烟从嘴边拿下来,回了他一个金属礼。

排在舌剑和路灯后面上场的“拾荒人”乐队主唱鄂上山对他说,“这首歌写的真牛逼,可惜当时我排在最后,不然我就选这首歌了。”

孟时说,“我不喜……”

鄂上山把耳朵凑过来,问,“什么!”

孟时放弃了评价,把手里半根烟递给他,鄂上山接过,还没放进嘴里就听孟时说,“马个这一场比不过麦子,你去死的更难看。”

鄂上山惊愕的看了看孟时,又转头看向舞台另一边的麦子,他不信这个性格乖僻古怪,玩着迷幻摇滚,带着中二气息的老朋友,能战胜这样的舌剑。

舞台上,轰然推进的贝司叠加了滑翔的吉他独奏。

此起彼伏的吉他中,马一个夸张、严肃的歌唱,“我的青春年华只有一次!我从未觉得它愧疚于人!从未!”

……

孟时从表情痴呆的鄂上山手里把烟拿回来,抽一口,抬起脚,把烟按灭在鞋底,说了句,“我以前可真是个崽种。”

从这首歌的歌词就可以看出来,这个世界的自己,想过自己在穷困潦倒,默默无闻中死去,还觉得这样很洒脱,不负青春,没有遗憾,却从没有想过自己的所作所为,让夏琴同志多伤心。

这是个跟孟愈远一样性格的活崽种。

不过,这是好事,对于正处在“回忆过往满目疮痍,想要弥补孩子做点什么”这个人生阶段的孟愈远来说,听到这首歌,心里应该不会好受。

人就是这样,自己混蛋,就希望下一代不要像他,自己抛妻弃子,希望下一代孝敬父母。

‘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孟时想,‘不折磨的你夜不能寐,我这一趟就算白来。’

孟时身后的鄂上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听他突然骂自己是个崽种,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孟时也没有给他接话的机会,那边马冬说,“记得投票,3、2、1,来,我们给舌剑乐队锁票,下面的时间交给太阳下的路灯。”这边孟时拿着烟头走了。

鄂上山没来及跟上,就被台上麦子那一句,毫无铺垫,开门见山,直抒胸臆的“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对自由的向往”,和如水流淌而出的吉他,如星坠落的鼓点,给牢牢的钉在了原地。

……

如果马一个改编的《在我消亡的时间里》给观众的体验是“封建包办婚姻”,没有惊,没有喜,懵懵懂懂中只感觉心里一沉,发出一声“啊,成家,怎么就成家了”的感叹的话。

那《蓝莲花》就是“爱情”,是山花烂漫中,向你奔过来的初恋女孩,明媚微笑,裙摆飞扬,就一眼,她便带着阳光和花香,跌进了你的心里。

两者一对比,结果不言而喻。

穿着连衣裙,留着短发的麦子,唱出第二句,“天马行空的生涯,你的心了无牵挂。”便跌进了观众的心里。

“当你低头地瞬间,才发觉脚下的路,心中那自由的世界,如此的清澈高远,盛开着永不凋零,蓝莲花!”

麦子在现场观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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