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上都已经入夜。
到酒店,进房间,陈与盘腿坐在床上看新电影的剧本。
管斌凑过去,说,“羡慕啊,一部戏接一部戏。”
陈与算是被陆成康领进独立电影圈了。
陈与合上剧本,说,“看《极道女团》了没有,你的戏份真精彩,我是没有档期去拍第二季了,斌哥要继续加油啊。”
管斌脸一下就绿了。
孟时注意到床边放着两个看起来包装很精美大气的袋子,坐在床沿,把袋子拿起来,通通倒在床上。
里面是一套浅灰色的西装和两件白色的衬衣,还有一条黑色带米色竖浅条纹的休闲裤。
孟时翻了下吊牌,西装两万多,衬衣五千多,裤子八千。
他记得陈与说过,发片酬了,要给买两身衣服,把袋子丢过去,说,“我是你爹啊?”
管斌看了眼衣服是孟时的尺码,说,“你会不会说话。”
说着把衣服往自己身上比划,“咱俩身材差不多,你不想要就给我,好歹我也是陈与的大哥兼大姐,一个女团出道的,亲近的很。”
陈与说,“我给儿子买的。”
管斌最近是越来越不要脸,越来越没有偶像包袱,直接把衣服往袋子里装,说,“谢谢爹。”
几万块喊句爹不亏。
“说你是傻哔还不乐意。”孟时一伸手把袋子连同衣服夺过来,“你觉的喊了就拿的走?这是我儿子孝敬我的。”
陈与严肃的点头,对管斌说,“乖,这次先给你爷爷,等爸爸这部戏的片酬到了,再带你去吃肯德基。”
“妈的,两个狗崽种!”管斌直接被破防,研究剧本去了。
孟时把袋子丢给陈与,“赶紧拿去退了,《春》的片酬一共就十万,这一下去了一半,我看着都心疼,把钱寄回家让叔叔阿姨开心开心,比什么都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这些不在意的,穿的舒服就好。”
“下个月老谢就结婚了,我怕你给我们丢人。”陈与拎着衣服吊牌直接撕了,丢在孟时前面,拿起剧本摇了摇,“这个三十五万,哥们不差钱了。”
孟时伸手拍他的头,一脸慈祥,“出息了,记住戒骄戒躁。”
“滚。”陈与拍开他的手,说,“我明天回老家一趟,然后就进组了,那个第二季真没法去。”
孟时一边脱衣服,一边说,“没事,三个姑娘演技也磨练出来一点了,反正你们第一季表情足够丰富了,到时候有辣眼睛的剧情,让女团的三小只演了,再把你们脸p上去,直接鬼畜就行,还不用给钱,舒服。”
“你特么什么时候给过钱?!”管斌骂骂咧咧的回头,看见孟时光着上身在脱裤子,“艹,还想潜规则是吧?”
陈与说,“你不对劲。”
孟时懒得理他们,管自己去洗澡了。
洗完澡出来直接把衬衣和休闲裤换上,说,“我出去一趟。”
陈与问,“什么事?”
孟时说,“李姜山约我吃个便饭。”
陈与说,“三哥的女朋友?”
管斌从孟时换下来的裤子里摸了烟,问,“谁?”
陈与接了根烟递给孟时,自己也拿了一根,说,“楼三的女朋友,李记的姑姑。”
管斌笑,“一定是找孟时算账的,她把侄子拖你照顾,看你把李记祸害成什么样了。”
——
地方是李姜山定的,在黄埔的进贤路。
孟时没开车,打了车过去,司机在茂名南路停。
他步行进去。
街道很宁静。
可以看到老式里弄、新式里弄住宅,四合院布局的老式“豪宅”,别墅建筑,花园住宅。
还有从墙面支棱出来的晾衣杆和空调外机。
进贤路最神奇的地方是聚集了很多知名餐厅。
孟时走过兰心餐厅的时候,李姜山正靠着一旁的行道树。
运动鞋,卡其色裤子,蓝色运动服,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烟,抿着嘴,眼角的皱纹深了些,皮肤也更黑了,但精神状态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明朗。
看来她这趟从荆林一路旅游回上都,没白走。
李姜山见孟时来,动了下脚,依旧抿着嘴,上上下下的打量,抬手抽了口烟,说,“瘦了。”
孟时笑,“我以为你想给我做身衣服呢,眼神像尺子似的。”
李姜山也笑,说,“我父亲以前是裁缝。”
孟时看她身后排着长队的兰心餐厅,说,“饿了。”
李姜山说,“来吧。”
吃饭的地,不是兰心,是一家很不起眼的小饭店。
门口挂了个小牌子,叫“鱼生”。
进门是屏风格挡,屏风后面是楼梯,显然吃饭的地方在阁楼。
现在的上都,一开间的门面,里面有阁楼的饭店,已经不多。
楼梯后面是厨房。
李姜山撩开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