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时,笑道,“这货明明能靠脸吃饭,却过于沙雕。”
老板娘笑,说,“喝点什么,我请。”
谢向杰端了一杯加冰伏特加和蜂蜜柠檬水回来。
孟时问,“聊什么呢。”
谢向杰瞄了眼靠在吧台出神的老板娘,说,“她是你粉丝。”
孟时说,“哦,免单吗?算了,反正你买单。”
谢向杰无语,他越来越不明白这货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东西,索性问了自己最好奇的问题,“你为什么那么恨你……老妖。”
他有点没想明白,既然孟时的父母是正常离异,而且是在他小学的时候就离了,为什么孟时到现在还这么恨他。
孟时喝了口蜂蜜水,感觉太甜,随手放到一边,说,“我从小就觉得,孟愈远不爱我妈,不过没关系,我爱她,她也爱我,这就很好。
可是后来我发现,我妈其实还是爱他,她会在深夜去保养那把琴,会偷偷流泪。
她爱一个不爱她的人,又努力想把爱她的我,变成她想要的样子,这不公平,所以我就拿吉他走了……
夏天,阿爷去世,我回家,我们和解了。
在鸟巢,我把吉他摔台上,她就在台下,我以为自己把孟愈远的路,也走到了尽头,彻底超越他了。
好啊,这下心里舒坦了,回老家的时候,在动车上还主动给他打了个电话,问他活的怎么样,听他说在某个篝火音乐节混了顿烤羊,还觉的挺好,直到今…昨天他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介绍个朋友给我认识……艹!”
孟时和王铸几谈过之后,心里就憋着火,说着忍不住骂了一句。
谢向杰问,“所以,这这次去《乐队》是想超他?”
“这年头,你说,我要成为一个传奇乐队主唱,超越老崔、破土,可能么?”孟时用看白痴得眼神瞥他,“这已经不是拼技巧,拼作品就能拼出来的了,时势造英雄,人都不在一个年代没得比。”
谢向杰喝口酒,“那你去干嘛?”他心里是希望孟时能去的,但又想不明白他的动机。
“我不是说过了,这是托梦,是他求我……”孟时摆摆手,说,“算了,不说这个了,你和陈果怎么回事。”
谢向杰脸上的微笑缓缓落下,抿了下嘴,说,“她怀孕了想结婚,我……我觉得太早了……”
孟时夹着烟,小指挠了挠额头,伸手把他面前的小半杯酒拿过来,一仰头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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