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也是在雪乡带着狗和人拍照。”
他看两人听到这个名字没有什么反应,急忙打开网页搜索。
然后把屏幕转过来,让两人看搜索结果。
好像这是他的简历一样。
其实就演过几个配角,名字在几部戏的演职人员表里出现过而已。
张天亮看那个光头竖起大拇指,这才满意的说道:“我以后这也能像他一样,让我爸妈从电视上看到我。”
光头问,“你多大?”
张天亮说:“十九。”
光头点点头,说加油,你行的,未来是你们的。
张天亮把那根烟拿起来,还回去,说自个不抽烟,闻到烟味不舒服。
光头接过烟,点燃,说:“这是抽烟区,无论是不是自己的选择,都要忍受别人带来的异味,规则如此。”
然后继续开始打炉石,还是脏牧,没一分钟被快攻打的嗷嗷叫。
张天亮觉得这人怪怪的,用袖口罩着自己的嘴巴和鼻子,闷闷的说:“没事,你们抽吧。”
这时,那个戴耳机的突然把手机递过来,说:
“加个好友,什么时候决定不干这个和带着狗跟人拍照一样简单的活,告诉我一声,让我开心一下。”
张天亮盯着他凹陷下去的眼眶,脑袋往前伸,一字一顿,坚定的说:
“你不会等到这一天!就算有一天我真的离开这里,我也会说,来了后悔几年,不来后悔一辈子!”
戴帽子的耸耸肩,说:“群演不止和带着狗跟人拍照一样简单。”
张天亮依旧伸着脑袋,不过语气缓和了许多,说:“那个……不好意思,我知道这行不简单,刚刚就是安慰我……”
他话没说完,就听戴帽子的继续说:“等你混的时间久了就知道,其实群演这活,狗都能干,毫无意义。”
张天亮握紧了拳头,背过身,不再理会他。
第二天四点,一夜没睡的张天亮赶去了老公会。
没去理会跟在自己身后的两个人。
老公会门口,很多人无所事事的坐在那里等。
睡不着,在三国无双割了一夜草的管斌,跟孟时一起抱着膀子,蹲在人群后面。
听着前面的人说自己认识某某剧组的副导演,什么时候一起出点钱,请他去消费消费,说不定就能捞到好的角色。
还有某某导演找了个很漂亮的生活助理。
说到生活助理,一阵隐晦的笑声在人群中蔓延。
管斌打着哈欠,摸了摸自己扎手的胡茬,往孟时边上挪了挪,肩膀靠着他的肩膀,用彼此才能听到的音量说:“这些都是还没当上演员的演员。”
又指了指拉着行李,使劲往前挤,但又不知道往前挤是为了什么的张天亮,说:
“这些人一茬又一茬,没有一个能迈过这个门槛,你跟他说什么都没用的。”
孟时从怀里掏出来,刚刚路过早餐店买的,还温热的鲜牛奶递过去,说:
“他们都很年轻,很底层,他们不专业,连演员都算不上,但他们却抱着一个共同的信念,一定会成功。”
“铁打的恒店,流水的白日梦。”管斌想起张天亮推开自己手机时那个表情,叼着吸管说:
“我的起点,可能是他们穷极一生都到不了的地方。”
说着将吸管扎进瓶子里。
他一出道就是一部古装戏的男二,可能这些人全部加一起在恒店玩十年,都没他一部剧说的台词,出现的画面多。
管斌语带嘲弄的说:“但是我所付出的,又哪里是他们往这里一蹲能想象的呢?”
“我是带着热爱和理想,考进了上戏,经过几年的专业训练才开始接戏,他们只不过是觉得演员赚钱,就往那一蹲,期待撞上大运。”
孟时又掏出个装在白色塑料袋里的豆沙包,说:
“在这个演戏的世界里,那些关于梦想,成功和努力的名言,从他们嘴里说出来,都带了些白日梦的意味。”
“你在他们的世界外,是个看戏的,能够清楚的看到不论怎样励志,这些人的未来依旧暗澹。”
“也许会有极少数意外,但绝大多数都会成为炮灰,可没人能改变他们。”
“社会对年轻人来说是陌生的,如果没有这些白日梦的指引,又该如何抗住一波又一波的挫折和失望。”
孟时咬了一口豆沙包,抬手搂过管斌的肩膀:
“而那些日渐年长的人,会越来越少的将梦想,理想之类的大词挂在嘴边。”
“经过现实的打磨,他们认清了一些事,也想通了一些事。”
“一腔热血下的口号是沸腾的,漂浮着的,等热血凉了一点,沉淀下来的就是底气。”
“但有底气的人,不该对那些做白日梦的人说,不要做那么多梦,不要妄想努力就一定会成功。”
“年长带来的世故是属于岁月的,而年轻人的执着,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