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峰,你会怎么评价这三首歌?”
孟时从秦轻雪怀里挣扎出来的时候,马冬已经控制住了录制节奏,很平滑的将话题拿了回来。
吴清峰拿起话筒,说,“《消亡》写了一种‘临终’的感受,舌剑乐队也唱得很摇滚,但它的情绪是往下沉的,《蓝莲花》则跟《消亡》截然相反,虽然整体的气质并不热烈,但从骨子里表现出来蓬勃的生命力,对生命、理想的向往,麦子美丽干净的眼睛,空灵的声音,很完美的演绎了这首歌。”
他总结到,“消亡是向死亡,蓝莲花是去天堂,孟时刚刚说,你们听完这两首歌,应该会明白《两天》……”
马冬适时的说,“我就是那种应该之外的人。”
吴清峰白了他一眼,说,“在我看来,《消亡》是向死亡,《蓝莲花》是望蓝天,《两天》在人间,我们从这个世界路过,都要经历出生,死亡,希望,绝望,还有幻想,这些东西构成了人的一生……”
“清峰这番话说到我心里了!这就是我想说的!”马冬很夸张的鼓起了掌。
吴清峰听着耳麦里导演让陆成康说说跟孟时的关系,无奈的白了打断他的马冬一眼,把自己的表达欲望压下,对陆成康说,“陆导,听说您不仅是个老摇滚乐迷,而且和孟时很熟,您跟他怎么认识的?”
陆成康压根不想提自己跟孟时那点事。
怎么说?
说自己找他演吴青这个角色,然后被他喷了一顿,又告了家长,还是他跑到上都片场,改了他一场戏,又借了二十万“跑路”?
亦或是这货拿了个假剧本,骗他旗下的柏林影后于楚如拍了个试镜短片?
这些事陆成康半点都不想提,只能换了一个角度,说,“我哥端存的女儿是个哔站up主,孟时也是个up主,他们两个认识,于是我们就认识了……”
孟时搓了搓头,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关了。
“干嘛关了呀。”秦轻雪眼睛瞄着他,学着陆佳的语气说了句,“我有他孩子了。”又说,“陆端存知不知道,你和他女儿是这么认识的?”
孟时说,“你是来看节目的还是说八卦的?能不能说点正事?”
秦轻雪一撸袖子,“我看你真的是皮痒了。”
老秦瞪了秦轻雪一眼,对孟时说,“那我和你能不能说点正事?”
“什么正事?孟愈远?”孟时拿起老秦放在玻璃茶几上,据说三位数一包的好猫香烟,给他递了一根,然后很自然的把整包烟放进了自己口袋,说,“王铸几来的时候,我才接到孟愈远的电话,知道他在圈里的名气。”
老秦两口把剩下的烟抽完,烟屁股对烟头,续上孟时递过来的这根,说,“所以,你们就一块耍我玩?”
这几个小时里,老秦越想越觉得自己被孟时和王铸几、孟愈远几个人给耍了。
自己费劲巴拉的左联系右联系,还拉下老脸找到跟自己这边不怎么对付的王铸几做中间人,给孟时跟老五他们重组“秦川”做努力。
一顿操作下来,最终发现孟时是孟愈远的儿子,这特么叫什么事?
老秦现在的感受就是,给“儿子”安排相亲的是他,买房买车,给彩礼的是他,最后事都办完了,突然发现“儿子”是隔壁老孟的。
他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孟时看他的表情没忍住乐了出来。
这货知道孟愈远是破土乐队的吉他手以后,没有马上告诉老秦,就是想看他这个“吃了屎”一样的表情。
毕竟快乐如果不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面,那这种快乐来的不够纯粹。
这货没什么别的兴趣爱好,就乐意看老秦这种端着的人吃瘪。
老秦被孟时这一笑,给笑懵了,合着你们真的拿我当小丑玩是吧。
看老子揍不死你!
老秦深吸一口烟,腾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孟时在秦轻雪办公室跟老秦打过架。
看他这阵仗,急忙按住他的手腕,说,“其实我和孟愈远之间的关系很复杂,他虽然是我亲爹,但在我读小学的时候,他就跟我妈离婚了,我十几年没跟他见过面了,电话都没打过几个,说句难听的,他对我们母子来说,跟死了没有区别。”
这些东西,孟时没打算瞒着老秦跟秦轻雪。
现在他那个破工作室,跟轻雪传媒穿一条裤子,女团的三个丫头的吃喝培训还由人家负责呢。
孟时说,“不信你问秦轻雪,我遇到她之前过的多惨,来四九城搞乐队,吃的最好的两顿饭是组乐队那天的大盘鸡,解散乐队那天的大盘鸡。”
老秦听秦轻雪说过这些事,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说到底,孟时跟轻雪传媒走到这一步,大部分都是利益交换,先是用《乐队》的策划案,换了跟老崔见面的机会,上了鸟巢。
再用《乐队》的版权,换了公司的三个练习生,以及一系列资源,跟支持。
虽然,如果不是轻雪始终信任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