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时摸了摸已经有一点点扎手的脑袋,“我说,如果我喜欢白花,你知道白花吧。”
“废话,苏然那里每一只猫名字都是我起的。”叶上末觉得冷了,起身往回走,“白花是我捡来的,异瞳,白花花,凶巴巴。”
“我说如果白花觉得自己是个人,我也觉的它是个人,然后我们在一起,算是什么关系。”
孟时当时这么对苏然说。
苏然很不自然的转移了话题。
今天他又把这个问题抛给了叶上末。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个跟我拍戏有个屁关系。”叶上末也转移了话题,“你现在放的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孟时从叶上末的回答里,知道叶上末还是没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或者说,他意思到了,但内心刻意回避。
叶上末和苏然的关系有那么点复杂,也有很多问题。
苏然是性别认知障碍,叶上末是男同。
苏然作为一个心理女性,他喜欢叶上末是正常取向。
叶上末算是怎么回事?
双性恋,异性恋,同性恋?
叶上末是个公众人物,苏然曝光之后,大众会用什么态度去看待他们?
他们需要面临的问题很多。
所以,叶上末把苏然藏的很好,知道他们关系的人,不超过十个。
而孟时对这种事的态度很粗暴。
苏然觉的自己是女的,他就把苏然当女的看,叶上末喜欢苏然,那他就是喜欢女的。
大众怎么看?
关我屁事,我不在乎。
当然,他没有把这种价值观和处世方法强加在叶上末身上,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觉得叶上末这样“金屋藏娇”,把苏然锁在猫咖很捞,很自私。
特别是他看过《空禅》的剧本,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
藏就藏吧,你又不甘心,偷偷往大投资的商业片里加私货,来抒发不能公开的无奈就很搞,抒发就抒发吧,又把这种抒发都藏的很深,这种状态就很离谱。
叶上末等了几秒,没有得到孟时的回答,又问,“曲子是不是你原创,叫什么名字?”
孟时点了根烟,说,“月光。”
“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白露横江,水光接天。”叶上末走到碑林之间,抬头看月亮,“好曲子,好意境,三百一首?”
“三百商用,但是有附加条款,演出观众不能多于一千,那些人买了去也就在酒吧,小舞台唱唱,你一部两亿投资的电影,好意思开这个口。”孟时也看着月亮,笑,“我现在日子过的紧巴巴,你真想要,怎么也敲你一笔。”
“行吧,我让人联系你。”叶上末走的极慢,瘦高的个,像是一棵没了叶子的老树,“还有,祝你成功,有空常联系。”
“你别这样,我瘆得慌。”
“滚。”
……
孟时耸耸肩,给他发了条信息,把脚从已经有些凉的盆子里拿出来,取了搭在边上的毛巾擦干,再次准备动手剪视频。
手机又响。
是个陌生号码。
“效率这么快?”
他以为是来谈月光版权的人,随手接了起来。
“你好,我是吴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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