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了吧,对身体不好。”
孟时今天再一次戒烟,这是两个月以来的第三次戒烟。而且刚刚一根烟在手里拿了又放,放了又拿,现在倒开始劝起别人了。
管斌摇了摇头,还是把烟拿了起来。
他看着孟时,沉默了好一会,说道:“你没走通关系,我们公司好歹是投资方……而且我也可以用正常的方式去试镜,我还是有演技的,形象也不错……”
虽然秦轻雪说投资的事情都是孟时当的中间人,知道孟时说没了,应该是真的没了,但还是忍不住说着这些看似还有一些希望的话。
休恋逝水,苦海回身。道理都懂,可哪有那么容易放下。
“投资也无了。”孟时拍了下手,双手摊开,“谈崩了,一拍两散,全完了。”
“……”管斌彻底傻了,半晌憋出来一句,“你到底去干嘛了?”
“我们约在了一家咖啡厅,他一进门刚坐下,我就说,老叶啊,我这里要个角色,你麻溜的给我安排咯。”
“他说,给爷爬。”
“我说,去你马的,不给面子是吧。”
“给你面子?你爹挂二号树上了还是咋滴。”
孟时语气极其浮夸,抽空撸了下袖子,又伸手拍了桌子,“嘿,我这暴脾气,哪里忍得了这个,当时我俩就打起来了,然后就什么都无了。”
那些不合时宜的话,他可以当面和叶上末说,也可以和陆成康说,但不能对其他人说。
“你们谁赢了?”李记刚从自己偶像,一代刺客“荆轲”裤裆冒烟的事情中缓过神来,就看到孟时在张牙舞爪。
“哦,我明白了,你分到了辅助位非要中单。叶导不给,于是你们相互问候了起来。”
陈与听孟时在那胡说八道,就阴阳怪气,“嗯,没想到叶导还是祖安区的,就是人家一个地道的京城人,咋一开口还咋滴,咋滴的?这事咋回事捏?”
管斌看着这三个沙雕,痛苦的捂住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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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华石那么剑拔弩张的关系都能和解。”管斌终究还是不死心,“你不是和陆导、叶导都是朋友,有什么说不开?约出来再谈谈可以吗?”
孟时看管斌希冀的眼神,无奈的用小拇指挠了下眉毛。
这事还是怪自己。之前给了他那么大的希望,现在又给弄没了。
插科打诨这一套,看来是过不去了啊。
“叶上末跟华石不一样,贾树道是商人,华石是资本。资本很纯粹,就是追逐利益。”孟时调整了一下姿势,坐正了身体,“当时我和张仁沛拿着不同的筹码站在天平的两边。”
“张仁沛想要利用楼三的死,把地下这帮人架上去,无论他心里想的是什么,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个很虚幻的台子,我相信贾树道也看的很清楚,这就是捞一笔快钱就走,不长久。”
“而我呢,我光着脚上台,手里还拿着一把‘锤子’,我灵堂起舞,他们灵堂卖票,谁也不比谁高贵。”孟时又忍不住要去拿那根烟。
陈与探身,把烟拿走。
“当然最终让他妥协的不是我的锤子。”孟时抿了下嘴唇,笑道,“而是因为我另一只手捏着的《乐队》,贾树道看到了更长远,更大的利益。”
当时轻雪传媒私底下的动作,在华石高效的调查下,都摆到了贾树道的桌面上。
我国这么大,除了足球,其他领域从来不缺乏人才。
只是需要平台去展示,需要有人去挖掘。
《乐队》放在老秦这种圈内大佬的手里运作,这个项目的成功是可以预见的。
贾树道想的很清楚,于是他放弃了张仁沛。
之前陈与说的很笼统,现在管斌这才知道,那一晚双方一触即分,然后风平浪静,勾肩搭背的背后,其实有着这么多的博弈。
真正让天平倾斜的永远不可能是锤子,只可能是利益。
可,能让原本不平等的双方坐下来谈判的前提是锤子。
贾树道知道,光脚的孟时有能力把张仁沛搭的台子,锤的稀巴烂,于是才选择坐下来谈。
管斌愣愣的看着孟时。
他不由想到了被孟时狠狠砸碎的吉他。
陈与说“马路牙子”从鸟巢下来已经画上了句号,以后不会参加任何形式的节目和演出。
可能孟时上台的时候是“光着脚”,什么都没有,可如果他不动“锤子”,就能一身锦衣下台啊。
管斌无法理解孟时的思想,“图啥”两个字,在他脑子里蹦跳着。
孟时不知道管斌在想什么,他感觉这货眼神怪怪的,不自在的往后挪了挪。
“叶上末和贾树道不一样,他…反正你只需要知道,我们虽然不至于反目成仇,他找人对付我,我给他下绊子什么的,但至少目前已经没的谈了。”
陆成康为什么没有出来做和事佬,把两人拉一起攒个饭局,坐下来好好聊聊。
因为陆成康知道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