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迪森庄园前身是海曙禅院,现在是国内十大主题酒店之一。
地处国家5a景区普陀山核心地段,背依佛顶山,相望莲花洋,紧临法雨寺。
周围风景名胜聚集,徒步便可游览法雨寺、慧济寺、佛顶山、千步沙等岛内众多景点。
无论接待谁,在档次方面都不会有问题。
问题是——潘雅安并不是被接待,是被“丢”在这里。
孟时开着破面包车把她放在了庄园门口,还没给订房间,也没有丝毫报销的意思。
潘雅安将他这种行为定义为“丢”。
可他在车上那番话,又比任何形式的招待都隆重。
虽然那些话,被他自己定义为“我觉得很有意思。”
有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煽风点火的“图一乐”性质。
潘雅安嘴上也说着,“没必要说这么多,也没有如果”。
但听完那些话,她心里怎么想,只有自己知道。
这些年下来,潘雅安心里很清楚,王家两兄弟不是孟时嘴上符合生存法则的那两种人。
既不能忍,也没那么能。
想干什么和能干什么是两码事,摊子铺的很大,最终什么都差点意思。
所以在竞争当中,别人往往比华意多一口气,于是市场在向上,华意却往下走。
无论谁给孟时的资料,孟时对华意下的断言,都不能算错。
潘雅安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孟时这个人。
感觉他就如同早上乘船时在海上看到的缥缈雾气。
能够真切的看到他的存在,却无法伸手触摸。
身处其中,其他东西都变的朦胧,人被笼罩了,然后不知不觉间,便从里到外被浸透。
潘雅安自个掏钱在前台订了海景房,到房间想泡个澡冷静一下,才想起来行礼还在剧组租住的民宿。
她本想就和剧组住一起,哪怕和季红婷、古丽挤一挤都行,但迷迷糊糊就到这了。
在阳台坐了一会,思考孟时说的那些,越想越乱,索性打电话让送了一份素斋上来。
菜很精致,比中午法雨寺送到剧组的好了不知几凡,却没有胃口吃,便起身出了房间。
清凉月休闲吧置身百年古樟合围之中,潘雅安要了一瓶酒。
清新海风徐徐而来,莲花涛声隐隐闻现,不经意间,几只松鼠由身旁窜跃而过,盎然古意悠然而生。
暮鼓声中,潘雅安拨通了吴怡的电话。
她想听吴怡说说,自己是不是应该考虑从华意离开。
电话接通的瞬间,潘雅安明白自己对华意的感情,已经被孟时撬开了一道缝隙。
“那边谈的还顺利吗?”吴怡坐在保姆车里,正往远在金城的娄丽莺那里走。
潘雅安嗯了一声,没有说华意的事,问:“淳之怎么样了?”
吴怡声音有些疲惫,说:“胡晓涛没有报警,说是自己摔的,不过淳之还是年轻了,感觉自己做了什么大事一样,还让我帮他同学,从孟时那里要一下《蓝莲花》的纯乐演奏授权。”
她越说越气,声音渐渐有控制不住的趋势,“机场监控在那,胡晓涛要是托关系调了,以后少不了有什么风波,我让老蔡飞美国处理了。”
潘雅安听她情绪不好,那些话更说不出口。
安慰了几句,又挑了些剧组见闻,孟时演技和她说了说。
最后答应和孟时提一下蔡淳之同学的事,便挂了电话。
她看着手机,心里感慨,无论嘴上骂的多凶,终究是儿子,有索求还是去满足。
这个时候,酒店派人过来,说有个叫周鹏的送来行李,放在前台,是不是需要帮忙送到房间。
潘雅安问人呢,被告知已经走了。
第二天七点,一晚上没怎么睡的潘雅安让酒店安排车把她送到剧组租住的民宿。
又被告知孟时不在剧组,早上第一班的轮渡走了,可能明天才回来。
……
温桐起的很早。
昨天在镇上她和每一个照顾她生意的人,都说了今天有事,不来卖豆腐了。
大伯家里种的红薯丰收,她这几天一直在地里帮忙。
等都收完了,她要买三百斤,晒地瓜干,给粉丝们抽奖送一些。
她已经十万粉丝,小银电视在路上了。
上次老宅旁边的两棵柿子树,摘了很多柿子,给孟时寄了一些,做成柿饼后,给大伯二伯还有姑姑们,都送了点,没有剩下几个。
这次争取多弄些。
谷/span年哥现在拿着孟时开的一个月五千的工资,虽然比不上去工地钱多,但胜在轻松、安全。
而且上个月温桐这个账号的激励有几千块,提出来后,又分成了一千块钱。
让他们知道,这是能长久干下去的事情。
所以,说什么大伯一家,都不肯要钱。
温桐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