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了,看着孟时,说道:“我以为你对楼三心怀敬意。”
孟时把吉他放下,说道:“我确实对他心怀敬意,不然现在我应该在教我侄女唱歌练琴,陪奶奶养头猪,当一个乡村up主,而不是跑到京城来。”
“所以你是带着敬意进京。”秦庆国点了根烟,然后又给孟时扔了一根,“三个人笑的挺开心啊。”
孟时听他嘲讽,表情没有变化,说道:“我把‘乐队的夏天’这个策划案给秦轻雪,这不算对他的敬意?非要抱着他的骨灰盒痛哭,才能表现敬意?”
秦庆国抽烟很大口,当他往肺里抽烟的时候,发出了烟草燃烧轻响。
如果孟时只是拿了一个策划案出来换钱,甚至说,想要带着乐队参与节目录制,秦庆国都能理解。
但孟时想上台,这让他无法接受。
“张仁沛说自己心怀敬意,转身想借着楼三的葬礼,踩住整个摇滚圈赚钱。我承认,你的方案比他温和许多,对圈子的整体发展有好处,但你也不过是想借着三的葬礼成名,你们谁比谁高尚。”
秦庆国皱眉看着孟时没有什么表情的侧脸,感觉他和张仁沛是一种人。
孟时把手里的烟点上,“我发现你们这些人,总是能想的很远,似乎看每个人都想干一番大事业,双翅,水击三千里,扶摇九万里。”
“你有没有想过,有人想当鲲鹏,也有人想像小鸟一样,没事蹦蹦跳跳,往乱草堆上一站,随风摇一摇,有人来抓的时候‘咚’一跳,飞到树上叽叽喳喳嘲笑几声,也很优哉游哉。”
“你们这种人似乎都很擅长言语。”秦庆国有点不屑,“好,你想当小鸟,那我给你最前排的票,你坐下面看。”
“其实你怎么想我,对我来说都无所谓,而这个台我有我的理由要上。”
孟时把烟按灭在可乐杯里,感觉没有必要再聊下去。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秦庆国是对的,自己和张仁沛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人。
不过,张仁沛执意推动本来应该停止的演唱会,确实是为了钱。
而自己执着想上台,却不是为了成名。
正如之前和谢向杰说的一样,给那块属于过去的牌子画一个句号。
摇滚梦是过去的执念,它将随着楼三一起谢幕。
“再见。”
孟时打开门,对着秦轻雪把两个月之前没有说的告别补上。
他要领着陈与和谢向杰去找老五了。
秦轻雪看看带人离开的孟时,再看看站在练习室里的老爸。
最终走进练习室,说道:“他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秦庆国没有开口。
他弯腰拿起地上的一张乐谱。
秦庆国看着歌词,轻声把其中一句念了出来,“世界没人明白我,我就孤独着。可是为何又这样的寂寞。”
走出红杰大厦,陈与一拍孟时的肩膀,“谱子没拿。”
“不要了,换一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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