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信念不满的一挥手:“别人家厂子不也一样吗,怎么就鸿彬倒霉?我看就应该请高人来作法去去晦气!”
就在这时绕着桌子一片铃声响起,众人都被吓了一跳,除了周洪与游方,其它五个人的手机在同一时间都响了。众人纷纷接电话,神色陡然大变,游方能听得见手机里传出杂乱的声音——就在他们吃饭的时候,厂区又发生了一起同样的意外。
其实自从游方听大舅公莫正乾提到这件事,到今天进入鸿彬工业园,这短短的时间内,此类意外又接连发生了三起,而今天刚刚来到此地,又增添了一起悲剧。段信念与另外三名管理人员打了声招呼匆匆走了,只留下一名行政助理。
游方与周洪对望了一眼,神色同样的复杂,桌上一半的残席,似乎在无声看着两位重金请来的“高人”,仿佛是一种讽刺!心头就似被无形的大石堵住,仿佛呼吸困难说不出话来。
……
迎宾馆给游方与周洪等人安排的住处都是三楼的套房,其规格与流花宾馆的商务套房差不多。游方上楼走出电梯时,脸色木然心情很是沉重,却意外的发现走廊远端有一扇门打开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微带恼怒的说道:“小和尚,我对你一片好意,何必不尽人情还不解风情?出家人慈悲为怀,你会遭报应的!”
房内传来一句清晰而简短的话,就一个字:“滚。”——语气平和淡然,与说“请”几乎没什么两样。
那是欣清和尚的房间,这和尚连爆粗口都这么风清云淡不带火气,游方站的位置离的比较远,那边说话的声音也不大,假如不是听力异常灵敏是听不清的。和尚在屋里与一个女子犯口舌,多少是一件尴尬事,游方故意站在原地没往那边走,仿佛根本就没听见也没注意到。
随着关门声,走廊里出现了一个女人,大约二十八、九岁,手臂上搭着一件轻裘大衣,上身穿着黄色的紧身羊绒衫,衬出两个**很傲然,下身是玫瑰色齐膝套裙和黑色长袜,双腿修长曲线很勾人。这身打扮也不能说很放荡,却透着含蓄的诱惑,她长着一张瓜子脸,化着精细的妆,五官称得上娇美,却带着一种妖媚的气质。
游方很纳闷,这是什么人呐?怎么往和尚房间里钻,还被人赶了出来?但表面上却装作没看见,站在电梯口对面看墙上的壁画。那女子本有些灰头土脸,伸手理了理额前披散的发丝,一抬头看见远处走廊上的游方,眼神突然又亮了。
她整了整衣裙,又特意挺了挺胸,面带媚笑径直走了过来打招呼道:“这位先生,您就是海外归来的国际知名环境学专家、传统风水人居研究学者梅兰德吗?”
这女人挺会说话呀,至少一开口两顶帽子送的就挺漂亮,游方很诧异,不知对方想干什么,转过身来笑着答道:“我就是梅兰德,请问小姐您是……?”
女子从裘衣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来:“幸会幸会,我是离都报业的记者尹南芳,久仰梅先生的大名,您这次是被鸿彬集团请来看风水的吗?”
久仰梅兰德大名?那可真出鬼了,应该是听说了什么内部消息。游方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委婉的答道:“我确实是接受邀请,前来研究这里的工作环境以及人居环境问题。尹南芳小姐?我似乎有点印像,您是不是写过一篇报道《论尊严的价值》?”
尹南芳的笑容呈可爱状:“梅先生很关心我们媒体嘛,您也读过,请问有何指正?”
游方不置可否道:“文笔很好,发出的呼吁也很激烈昂扬,但是太抒情了,提出的建议却不能解决这里的实际问题。我的看法是如此,请尹小姐不要介意。”游方来之前当然做过功课,确实也读过这位记者写的报道,印像并不算很坏。
尹南芳似乎毫不介意,饶有兴致的追问:“梅先生这么说,是认为鸿彬工业园的问题是出在风水上,您有解决实际问题的建议?”
对方的语气似乎有试探的意味,游方摇了摇头道:“我来的目的,不过是从环境的角度去发现可能存在的问题,并尽我的能力提供解决的思路,至于能否完全解决,还要看实际的情况,不在于我。”
尹南芳语气一转,弱弱的低声道:“如果鸿彬集团打算将悲剧产生的根源,都推到虚无飘渺的风水与灵异事件上,为这家血汗工厂还有这个社会开脱责任,请问梅先生怎么选择,您打算做帮凶吗?”
这话问的好直接啊,跑到人家的地盘这么问看似胆子很大。不过想一想也不意外,鸿彬工业园在这个时间就是要应对媒体的质问,必须解决公众舆论危机,对一些影响很大的媒体更是无法拒绝与得罪。而且鸿彬工业园的事件已有政斧多部门介入,这里活动的各大媒体记者不少,住在这迎宾馆里的也不止尹南芳一个,有的说不定就是鸿彬集团自己请来的。
但这本应是一句义正辞严、大气凛然的质问,就算找不着这种感觉,语气上至少也应该说的冠冕堂皇,怎么从她嘴里吐出来是那么嗲声嗲气,就似在向谁撒娇?
游方答道:“尹小姐误会了,我没这个打算,只不过从风水师的角度尽我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