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冲。
盗洞中间负责运土的那个蟊贼也是战战兢兢,仿佛这一筐一筐的土中埋藏着什么令人恐怖的东西,听见同伴的那一声喊,一撒手也向外就跑,同样摔了一跤连滚带爬。
在洞口处负责倒土的蟊贼此刻同样胆战心惊,看着屋子里那个洞口,怎么看怎么觉得像一张巨口,就似要从地上扑起来将他吞进去。一声“有鬼啊——!”从地底深处传来,他莫名就感觉到盗洞中冲出了一只看不见的怪兽,随即也大叫一声“有鬼啊!”
游方听见了声音,紧接着那扇小屋的门就被撞开了,跌跌撞撞的接连跑出来三个人,第一个人的肩膀上的衣服不知被什么东西勾破了,第二个人的裤脚撕了个大口子,第三个人的额头还在流血。
但这三人谁都没有来得及跑出去,刚一冲出来就被站在门边的刘黎打晕了,就像接连栽倒的三个大粽子。刘黎直接用脚一挑,接连几下将这三人从地下勾起来又扔回到屋子里,吧唧吧唧就跟摔死鱼一般,然后冲徒弟招了招手道:“进来,关上门说话,别让惊扰他人。”
游方跟着师父进屋,这所房子不大只有前后两间,外间有桌椅立柜,墙角堆放着锄头、铁镐、铁锹、竹筐、笤帚等杂物,里间有两张床和一个旧衣柜,这里看上去应该是绿化工人的工作间兼宿舍。
此刻外间的地上躺着三个在昏迷中打着寒战的家伙,里间靠内侧墙角的一张床被搬开了,地面有个一米长、约六十公分宽的洞,大约呈四十五度角倾斜向下延伸,修的挺仔细,竟然还有简单的台阶方便上下行走。旁边放着一块约五公分厚的水泥板,恰好能将洞口整齐的掩住。
平曰里将洞口盖上,床挪回原位,再放上一些杂物,还真不容易看出破绽。这里住了两个人,外间却躺着三个贼,游方又出去检查了三个人的手。从老茧的痕迹看,有两人应该经常使用镐头与铁锹,而另一人手心和大拇指肚都被熏黄了,看来平时抽烟的习惯姿势很特别。
“师父,有两个应该就是住在这里的绿化工人,这一个人可能是盗墓的老手,我推断是此人买通了另外两个工人,说服他们一起动手。”游方禀报道。
刘黎:“这种事通常都有内行参与,也不用花钱买通,只要告诉另外两人有什么好处,贪念一起就会跟着干的。这种活没有行家指点干不了,盗洞怎么挖才能不塌、什么地方有东西、得手后怎么销赃,一般人哪里懂?”
游方:“看这个架势,他们可不是只干一两、天,打算搞地道战了,目前仅仅是开了个头什么都没挖到。”
刘黎笑了:“是吗?那你就下去检查一下,隔空以神识感应并非万无一失,掌握秘法之人常有此疏忽,有条件还是亲身查验一遍比较好。”
游方一皱眉:“耗子都逮住了,弟子还用再下去吗?”
刘黎嘴角一翘:“怎么,你也怕鬼吗?我告诉你,这下面真的有鬼,为师命你下去把它抓上来,你去不去?”
游方苦着脸道:“师父这是吓唬我吗?您刚才施法弄的下面煞气甚重,这三个人跑出来,地底煞气汇聚正跟着他们往外钻呢。……但弟子有秦渔在手,怎会在乎这区区煞气?就算下面有鬼,也抓出来让师父玩玩。”
刘黎啐道:“有鬼你自己玩,我才没兴趣呢!罗里罗嗦半天,别光说不炼啊,再磨蹭一会儿,天都该亮了。”
游方一伸手:“师父把罗盘还给我。”
刘黎的语气似是嘲笑:“怎么啦,听我这么一说,你心里反而没底了?有秦渔防身还不够,既然已掌握神识,还想拿罗盘探路,身为地师传人胆子怎能这么小?”
游方赔笑道:“小心非胆怯,我方才以神识感应到此洞尽头有些怪异,谨慎行事从来不是错,身为地师传人怎能鲁莽?”
刘黎将罗盘递给他:“小游子,你总是有理,还不快下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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