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家都认为他回不来了,还有,他上次协助公安机关破获杜秀才团伙一案,事迹已经公开。部里发给他荣誉奖章还有奖金,这只是一种形式,更重要的,不能让他就这么默默无闻的走。
吴老的亲人只有在美国的女儿,却联系不上,于是就联系了他的前妻薛奇男。薛奇男前一阵子在整理吴老的遗物,主要是整理他留下的学术文献、未及发表的研究成果、这些年来收集的各种考古资料,然后交给校方,他们本来就是在学术上志同道合的夫妻,可惜后来分开了。”
游方沉默了几秒钟,又问道:“这位薛——薛阿姨,现在在燕京吗?”
谢小仙:“就在燕京,已经来了有一段时间了,因为吴教授失踪已正式立案,协查通报发到我这里,我特意打听到的具体消息。薛奇男要见你,好像吴教授对她提起过你很多次,还有一批遗物要送给你,吴老以前交代的。她前几天倒是找你了,可惜联系不上,想让警方协助问一声,结果就问到我这里来了,也幸亏是问到我这里来了。”
这一瞬间,游方忽然有想流泪的冲动,强忍住,尽量平静的说道:“这样的话,那我这几天就去燕京见她。”
谢小仙:“这倒不必,你在渝城等着就行,薛奇男是四川宜宾赵场镇人,她在燕京办完事还要回家乡一趟,会路过渝城。后天下午到达渝城机场,她已经知道你在渝城,吴老留给你的遗物也带来了,是两个人,还有她的外孙女,叫吴玉翀。”
玉翀?听见谢小仙的话,游方脑海里就冒出了这两个字。因为他知道薛奇男不仅在美国从事考古文化研究,而且还开了一家古董商行名叫玉翀阁。沈慎一儿子叫沈四宝,在杭州开了一家四宝斋,薛奇男在纽约开了一家玉翀阁,却给外孙女起名吴玉翀,看来都是希望后代能继承事业的用意。
“吴老的外孙女,怎么也姓吴呢?”游方在电话里问道。
谢小仙:“吴老的外孙女有四分之一的白人血统,她父亲是个老外,欧洲人和亚洲人混血,听说已经去世了,母亲也不管她,只在世界各地旅游探险,她是在外婆身边长大的,中文名随母姓。早知道你好八卦,我还特意打听了一下,才了解的这些。”
游方:“你也够八卦的。”
薛奇男不仅是一位成功的古董商与艺术品经营者,在古文化研究领域的学术地位也是相当高的,还是“保护和恢复文化遗产国际研究中心(iccrom)”的成员,该机构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委员会的常设顾问,她本人也是世界遗产委员会的顾问。
吴屏东与薛奇男这一对夫妻,若论专业素养、教学水平、为人艹守,吴老是没得话说,薛奇男恐怕赶不上他。但若论国际知名度、所谓的学术成就、事业经营上的成功,薛奇男远远比吴屏东更为出色。
原因说起来也许比较荒诞,真论古文化考证的专业水准,中国这方面的学者整体上是远远超过西方的,不论是严谨程度、专业素养、还是各方面的经验以及考证思路。很多人大概并不了解这一情况,因为国内此专业的积淀确实深厚无比,学术要求也格外严格。
西方很多古文化考证,很多时候都是在神话传说中找遗址附会,而国内的古文化考证,不仅需要信史印证,还需要有其他历史文献记录交叉侧证、同时代历史实物比对辅证、历史地层确认等几方面证据,最后才会形成考证结果,否则只能是存疑推论。
欧洲人根据荷马史诗描述的古希腊神话故事,偶尔挖出了两处遗址,不仅年代差了好几个世纪,规模也大相径庭,在没有其他史料侧证的情况下,就“找到”了阿伽门农迷宫和特洛伊城,还得到国际舆论的广泛认可,成为追溯欧洲文明的源头。
这种事情在国内考古学界几乎是不可能出现的,国际上对于东西方文明史的判断标准也是完全相反的态度。近代中国虽然一度衰落,但在人类文明史上无可比拟的辉煌是丝毫没有必要谦虚的,也不需要恳求他人的认可自己才敢认可,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前不久河南发现了曹艹墓,史料印证、相关考古发掘比对辅证、实物文字记录以及埋藏地层确证,历时几年从几个方面得出了结论。从考古学专业角度,这就是确定的结论,因为我们不可能穿越历史到那个年代实地去看,除非有明确的反证,否则这就是考古学结论。
假如这样的发现出现在欧洲,定将是一个轰动世界学术界的大事件!但是出现在当代中国,却引发了一场风波。
有一位翻正、野史料搜集有关盗墓轶闻编撰成书,所谓的盗墓史专家挑头,既没有去实地考察古代遗迹,也没有掌握任何实物反证,更不了解遗迹考古的专业程序,就掀起了一场目的姓很明确的质疑和责问风波,凤凰卫视等媒体有意推波助澜闹的沸沸扬扬。
当然了,考古结论的支持者如地方政斧,考古结论的反对者如竭力借此事件吸引眼球的媒体,各有各的考虑。多少令人感叹的是,这一场闹剧得到了貌似广泛的呼应和支持,折射出了很多东西。
薛奇男到了美国之后,用了几年时间融入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