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希言愣了愣:“这我倒从来没试验过,可以下水试试,让船上开启声纳,在水下试着运转各种秘法。”
向影华突然插了一句:“在水下运转秘法,可以屏蔽声纳探测,但是你们做不到,我们这里只有四个人能行,就是我、包长老、龙掌门、牛掌门,这需要有神念化为实形之功,才能连人带推进器都能够拢音。”
牛月坡说道:“开船直接冲过去不行吗?”
游方摇了摇头:“我们的目的不是把船撞沉制造事端,对方毕竟是半官方的科考团,要拿就拿个人赃俱获。船上有什么高人倒不怕,但不清楚他们有什么样的武器,从海面上过去更不妥,上次的遭遇就很凶险,还是偷袭比较好。退一步说,假如搞错了,我们可以转身就走,他们也不会明白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清晨,游船到达预定海域,有三条渔船赶来汇合,船上众高手分乘三条渔船离开了,张流花开的那艘游艇也消失了。
早上十点来钟,远洋科考团的领队麦克-布什博士已经潜到了海底,又一次抑制不住的兴奋,虽然在水下,但全身的血液都有一种近乎沸腾的欢畅感,就与吸毒成瘾一般!
约三十多米深的水下,是一艘风浪中沉没的宋代古船,船体已经断为两截,倒扣着倾覆在海床上,随处可见散落的瓷器,暴露在外面的部分大多已被海藻以及贝壳覆盖。可是船舱里还有大量完好的古瓷,从水下取出来就和新的一样,宛如穿越了历史轮回重新再见南海阳光。
他喜欢这种感觉,就像将沉睡的美人鱼从海底唤醒,而这些美人鱼能带给他想要的一切。这些精美的器物,不应该属于那些愚昧落后的东方人,只有他与他们才有资格去享受、去拥有。
以他的身份本不必亲自潜水,很多时候都可能有危险,但麦克-布什每一次都要亲自下水打捞器物,他似乎在享受,甚至带着一种宗教式的狂热。这么多年,他亲眼目睹了水下的各种意外,自己也遭遇过意外,但至今安然无恙,一定是上帝在保佑他,对,上帝与他同在,不会和那些中国人在一起!
本来每一件瓷器都需要小心翼翼的打捞,可是这种事情却要避人耳目,速度越快越好,要在尽量短的时间内打捞完毕并尽快运走。所以就委屈这些美人鱼儿吧,麦克-布什虽然认为自己也不忍心这么做,但行为还是让位于更大的利益诱惑,打捞进行的很粗暴。
几个潜水员用网兜将成堆的瓷器拖出来,从船上坠下配着铅块的竹筐,将这些瓷器放在竹筐里再被升降机提到船上。任何一件粘附了贝壳与海藻的瓷器都需要仔细的清理,但效率却是最重要的,只有最珍贵、最值钱的器物才会受到重视。
游方曾在潘家园买到的那个青釉瓷杯,出水之后被剥落了几处釉面,也是拜这伙人所赐。
不需要清理的完整而干净的瓷器是最受欢迎的,清理完毕之后,有很多价值不高的碎瓷片与残损的瓷器又被重新抛落到海底,其中有不少就是在打捞过程中二次损毁的,由于数量太多,没时间仔细拼接修复,更不值得花太大成本转运销售。
接近十二点的时候,麦克-布什终于累了,最后一个拉着缆绳随着一筐刚刚捞出来的瓷器缓缓浮出了海面。科考船有那种特制的吊桥式贴水甲板,上面有人将竹筐吊起,还有“助手”将他从水中扶上了甲板。
深潜后刚回到甲板上有一丝晕眩感,会觉得身体特别沉,眼睛也有些发花,隔着潜水镜看不太清楚。当他拉下潜水服的头罩、摘下潜水镜时,却吃了一惊,面前站着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在阳光下带着俊朗的微笑,小伙的身边是一位容颜明媚的东方女子,眼眸如月光下的秋水。
“布什先生,欢迎您来到中国南海!”那位年轻人彬彬有礼的和他打招呼,伸过手来像是要握手问候,手腕却突然一翻抓住了橡胶潜水服的领口处,五指一收勒得他连气都喘不上来,话也没来得及说一句。
这人好大的力气,麦克-布什背着氧气瓶挂着沉甸甸的配重铅块,身材也相当魁梧,却被这小伙单手抓住凌空提了起来,就像拎小鸡一样双脚离地,直接把他提到了船上的主甲板。再看甲板上还有两个陌生人,而他的助手和船员们,就像捆粽子一般被人随手丢在那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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