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在第一时间通知谢小仙,刘黎专案组及时并案处理的话,警方的工作效率会更高。
谢小仙曾说过,如果再查不到新的线索,刘黎专案组将会解散,将案件移交各地警方做曰常处理,她也会调回燕京坐科室,工作将会清松很多。可看如今的情况这个专案组恐怕不能解散,谢小仙又有得忙了,还是让她先休息两天吧,游方打算从松鹤谷回到广州后再详细告诉谢小仙,过一段时间专案组就能得到海口这边的消息了。
但是游方却没有去成松鹤谷,就在准备离开南海渔村的那天早上,他接到了一个非常神秘的电话。电话那边是个男子,口音有点怪异,就是那种外国人说汉语的感觉,开口就问道:“是梅兰德先生吗?”
游方一听见这个声音就不禁瞳孔收缩,低低的问了一句:“是我,你是哪位?”他用内劲控制喉结微微的变了变声,在电话里听着并不像平时讲话,但又不是那么明显。
“我是想帮助你的朋友,特地告诉你一件事,你是不是要找一个叫乌苹的人?她就在海口,手中还有詹莫道与各派弟子私下里往来结交的资料,其中猫腻不少啊!”
游方闻言就是一惊,搞不清楚这人是什么来路又有什么目的?他确实想追查南砂酒店管理公司失踪的财务总监乌苹,她应该知道詹莫道与无冲派确切的关系,而她本身也可能就是无冲派的卧底。
可是中国这么大,假如此人早有准备的话,改换身份溜走,找起来比大海捞针还难,什么人恰好找到她又打电话通知梅兰德呢?如果是参加南海渔村聚会的各派同道,发现此人应该早就拿下了,而不会通知他再去抓住乌苹。
既然这样,那么打电话的人敌友就难分了,未尝不可能又是个陷阱,只是如此设陷阱未免太明显了,连个傻子都会起疑心的!游方心中疑惑不定,语气却很沉静的问道:“你似乎对消砂派发生的事很了解,也知道我想干什么,能不能自报一下家门?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电话那边的人笑了:“兰德先生,你是在怀疑这是一个陷阱吗?没有人这么笨设这么明显的陷阱来暗算你这种高人,实话说了吧,我就是想和你交个朋友,乌苹是见面礼!”
“见面礼?您真是太客气了!既然这么想交朋友,为何不拿下她送到三亚来,我想消砂派同道一定会热情欢迎你的!”游方在电话里也笑了。
“先前我们有很多误会,我直接去恐怕会有冲突,但中国有句俗话叫冤家宜解不宜结,我托乌苹转告你一些事情,等你见到她就明白了,再见!”那人说完就挂断了电话。随后游方收到一条短信,是乌苹在海口的详细地址,等他再回打过去,那边电话早就关机了。
虽然不知那人的身份,但游方脑海里莫名闪现出一个名字——安佐杰!就是在渝城溜走没有被刘黎抓住的那位无冲派特使,据说是被唐朝尚派回国内专门对付他的。是不是安佐杰游方当然不能确定,只是莫名有这种感觉而已,假如真的是他的话,这电话打的就非常耐人寻味了。
结果当天上午游方没走成,又在南海渔村与苍岚父女以及向影华分析这个奇怪的电话,追查乌苹下落是消砂派最关心的事,海南一带也是他们的势力范围,听说这个消息无论真假都是要去查证的,而且要尽快,不能让乌苹给跑了。
就算游方不去找乌苹,消砂派自己也会去的,但既然兰德先生在场,电话又是打给他的,消砂派自然要征求游方的意见,问他想怎么办?尊梅兰德为供奉长老,这样的话可不是说着玩的,现在就到了游方调派消砂派的弟子、动用其资源的时候了。
……乌苹住在海口市一家酒店中,与三亚市只有很短的车程,就在神秘人给游方打电话的当天中午,消砂派就派人暗查了这里。她对面以及两侧的客房都被消砂派的人包下了,就算原本有客人,也因为种种原因被酒店调换到其他房间。乌苹离开房间吃午饭的时候,有“客房服务人员”迅速而仔细的检查了她的房间。
游方没有过问消砂派如何办到这一切的细节,他只是要求将这家酒店里里外外暗中搜查一遍,并将乌苹与周围的状况彻底监控起来。——当领导的感觉就是好,想办什么事说句话就行。
乌苹就在酒店楼下一家云南菜馆中吃的午饭,等回到客房关上门,刚刚在桌边坐下打开笔记本电脑,她莫名觉得后脖子凉飕飕的,好像有人在暗中盯着她。猛回头一看,窗边的椅子上不知何时已经坐着一位年轻男子。
他的相貌很俊朗、笑容很阳光,可是乌苹一眼看见他吓的魂都快飞了,这人正是她心目中那位心黑手狠、杀人不眨眼、嗜血如命的梅兰德。
她想站来,可是腿脚不听使唤,她想大声呼救,可是嗓子发不出声音。她的反应游方都看在眼里,不紧不慢的笑着说道:“乌小姐,不要紧张也不要害怕,我就是来交个朋友的。”
……乌苹是无冲派的人,更确切的说她曾是朝和集团下属企业的雇员,接触过秘法但并非秘法入门修行弟子。想当初进入这个组织是以正常的方式,就是应聘一份工作而已,渐渐的接触到的事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