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是恶鬼的钢筋铁骨与灵力的防御有着某种异曲同工之妙。
在收拾掉第三个敌人之后,数个残党成员也聚集到了我的周围,不让敌人们接近我。
其中一人问:“宁海,没事吧?”
“没事。”我环视战局,此刻也是非常混乱,接近百数的人们互相捉对厮杀,灵能力者的身手使周围的事物受到了剧烈的破坏,轰隆隆的爆音一刻不停。
接着,我说:“你们不用管我,我会照顾好自己。”
“他们的目标可是你,你一个人受到围攻的话……”有人严肃地看着我。
“见鬼,这些乌合之众什么时候这么齐心协力了?”另一人愤怒地咒骂,“他们到底为什么要对我们出手?”
闻言,我受到启发,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这些人会不会其实不是外城势力,而是假扮外城势力的未知势力?
就在这时,数个敌人冲到了我们这边,对围住我的残党成员们发起攻击。
然后……一个敌人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成员们的中间,抬起手掌,对我伸来。
是敌方的代表人。
这个出现方法,应该是空间转移类的法术。
他看上去是想要触摸我,难道他与白井黑子一样,能够带着别人移动?他是想要直接将我带走吗?
几个简单的念头在脑海中闪过,我立即挥动缠满电流的匕首反击,不与他进行接触。成员们已经注意到了代表人的出现,可他们却都被敌人缠住,无法回头支援我。
代表人灵敏地避开了我的攻击,我继续攻击上去。他的战斗经验明显比先前三个敌人更加丰富,却不是我的对手,仅仅三招之后就陷入了即将被刺中的不利境地。然而正当我快要刺中他的时候,他陡然从我的面前消失,而与他相同的气息则出现在了我的正后方。
他在我的后面。
我打算回首追击,视野却骤然一黑,犹如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无边的黑暗,同时一切声音也都消失无踪,死一般的寂静降临了。
非但如此,我就连自己的身体都感觉不到,仿佛自己变成了一个没有血肉的幽灵,只能在这一片分不清上与下的黑暗世界之中孤零零地徘徊下去。
这是剥夺五感的法术?
过于突兀的变化使我十分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紧接着,三道威胁的感觉忽然出现,瞄准了我的肩头、左腿、右腰——这很奇怪,我明明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却能知晓威胁瞄准的是哪些身体部位。在意识到到威胁的刹那,我近乎条件反射地作出了回避威胁的动作,同时对周围快速地连续挥动匕首三次。我并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好好地作出这一系列动作,或许我自以为有在运动,其实只是像傻子一样呆立着而已。
然而,就在下一秒,黑暗退潮。
我重新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随即视野恢复如初,耳畔的战斗音归来,世界回到了应有的姿态。
脚边躺着两具尸体,其中一人是代表人,另外一人是不认识的敌人。前面数米外还有一个坐倒在地的老人,他的喉咙被割裂,鲜血止不住地喷射出来。成员们还在与自己的对手缠斗,顾不上我这边的变化。
老人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嘴唇蠕动着,似乎是在说:这不可能。
我下意识地明白过来,他大约就是对我施展剥夺五感的法术的敌人了,而他的伤口和脚边的两具尸体估计就是我刚才的攻击所造成的。
“没什么不可能的。”我对他说。
他对我抬起了手,接着双眼一暗,手放了下去,最后整个人都砰地倒在了地上。
我迅速地扫视了一遍战场全局。
仅仅是这么短暂的时间,我们这边就有接近十人死亡,对面被干掉的人数也有不少,可总体来说依然不容乐观。在身边周围,成员们正在与敌人们苦苦战斗;右前方十多米外的地面上,言峰摆出武术架子,以一记势大力沉的铁拳直接轰碎了敌人的头颅;左方二十多米外,詹妮弗不知从谁手里抢来了一把狗腿刀,将企图偷袭自己的敌人一击斩首;而敌人们的中间也有身手不俗的角色,正在对我们这边造成不容忽视的伤亡。
他们真的是“乌合之众”吗?我再次生出了疑心。
突然,我的感应范围的边缘出现了三十多道活人气息,并且正在以灵能力者级别的速度往这边奔驰过来。
数秒后,一群身穿藏青色制服的人从不远处的巷口中纷纷冲出,来到了这一片十字路口战场上。
我立即认出了他们的身份,身边的成员大喊出来:“治安官!”
“治安官怎么在这里!”
“该死,他们得到了我们在这里碰面的情报?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先别管那种事,注意眼前!”
这群人穿着的正是治安官制服,我曾经见约翰穿过。他们的出现引起了残党成员们的震惊与敌视。
但这时候,冲在最前面的治安官却猛地大喊:“协助希望组织,干掉那群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