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公斤,速度也快出了常人的两倍。结合这两点来看,刚才它那被我避过的攻击也肯定有着非比寻常的打击力。
除此之外,它的骨骼密度也很高,对上一般人的话,也称得上是刀枪不入了。
我趁着它还没站起来,快速缩短了与它之间的距离,随即开始用铁锹连续攻击它。
没过多久,我就发现了它最大的厉害之处……
它不会死。
当然,死体本来就是死的,但我说的不会死,指的是它不会因为我的破坏而停止运动。
我花费了五分钟时间破坏它的身体各处,结果发现,无论我是敲碎它的头颅也好、其他地方也罢,最终它都可以继续动下去,并且那些裂开的部分也会逐渐地愈合起来,而脱离身体的骨骼碎片则会随着时间推移而缓慢地挪动回来,好像即使是再细小的骨骼碎片,也有着属于自己的生命意识,并且不会因为被分割成更小块而失去这种性能。
哪怕我将它的身体敲得粉身碎骨,它也会重新聚合起来。
过了一会儿,我又发现,这些骨骼碎片相互分离得越远,重新聚合的速度就越慢。试到这里,我就先将那些大块的碎片丢到远处,再回到约翰的囚室前,把他解救了出来。
他一出来就拿过了我手里的铁锹,随即撬开过道上的地砖,暴露出下面的泥土层,又特别费劲地挖出了一个坑洞。片刻后,那些还没来得及完成聚合的骨骼都被他踢进了坑洞里面,然后他就将泥土埋回去,合上地砖,再回到自己的囚室里推出一个连着脚链的铁球,压到了地砖上面,这才算是完事。
之前我听看守说,这铁锹本来就是他这个掘墓人的所有物,现在我算是明白这铁锹是用来干什么的了。
约翰先是深深地松了口气,再感谢了我的救命之恩,然后说:“死体都是不死身,所以我们掘墓人一般都会随身携带铁锹,在打败死体之后将其就地掩埋。”
我想了一会儿,随即问:“那么火化呢?”
“就是变成了灰烬,死体也是能够恢复原形的。”约翰叹息着说。
“也就是说……完全消灭死体的办法,是不存在的吗?”我问。
“只有死体才能完全消灭另一个死体,人类是做不到的。”约翰说。
“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那么……既然我已经救你出来了,现在你可以带我去避难所了吗?”
约翰沉默了一下,然后眼中流露出来了疯狂的仇恨之意,说:“可以,但是……能够先让我杀死这里的牧场主,让我替伙伴们报仇吗?”
“没问题。”我收到的指令也是杀死牧场主,所以就答应了下来。
约翰盯着我看了两秒钟,随即转身走向了昏迷的看守。我之前发挥出来的实力肯定让他十分疑惑,甚至很可能怀疑起了我为什么会被抓进牢狱,但是见我没有对此解释的打算,他好像也不知道应该从何处问起,就暂时先搁置了这个问题。
他面不改色地砍掉了看守的一节手指,用剧痛唤醒了看守。
看守反射性地惨叫了起来,又是痛苦又是茫然地看着约翰,随即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这个之前还趾高气扬的家伙顿时变得无比懦弱,我本来还想着是不是要花些时间审问他,可他一看自己断掉的手指,就吓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回答了我们的所有问题:
首先,这附近一带的活人只有五个,其中四人是牧场主和看守、我和约翰,除此之外就都是死体,大约五六百个;
其次,这牢狱位于一座村庄的地下,牧场主本人也在村中,此刻正在折磨一个昨天抓到的女人——就是刚才没有提到的第五人;
再次,牧场主之所以不杀死那些被抓到的活人,而是将他们折磨至死,是因为牧场主的上级(领主)的命令,不过牧场主本人也乐在其中,这或许就是他之所以会成为牧场主的理由之一;
最后,我之前有注意到看守说了一句话,大意是“如果约翰自杀,那他就不好对牧场主交代”,此刻我问他说这句话的原因,他只是回答我,这是牧场主的要求,详情他就不知道了。
顺带一提,这个看守过去也参与了折磨约翰的伙伴们的事情,所以约翰对他同样恨之入骨。
“你真的不知道吗?”我故意加重了语气。
看守浑身颤抖地说:“真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看来这个家伙也不知道更多的事情了,继续问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现在可以放过我了吗?”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表情。
“原来你想要用这些情报来交易自己的性命?”我问他,他拼命点头,然后我就用自己的右手掐住了他的颈部,“这种事情你应该早说。”
说完,我就掐断了他的脖子。
约翰想要阻止我,却晚了一步,随即露出了扼腕叹息的情绪。
“你不想他死?”我意外地问。
“不,我是遗憾于没能亲手杀死他。”约翰惋惜地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