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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降临。
森林的夜晚与都市不同,没有所谓的夜生活可言,我们在入夜后除了睡觉之外也无事可做。
因为医生已经死了,所以营地里的睡袋多出了一个,而记者在离开时顺手把自己的睡袋给带走了。山洞中,罗佩用着医生的睡袋躺下睡去,之前的囚禁时光肯定使他的精神无比疲惫,他很快就睡着了。
团子蜷缩在山洞的另一角,似乎做了噩梦,眉毛紧紧地皱着。
幸平坐在洞口前,正对着熊熊燃烧的火堆。
我本来也打算睡觉,但是看他坐在那里,就走过去问了一句。
“睡不着吗?”
“嗯。”他的脸被火光映得很亮。
我注意到他的手上拿着一本白色封皮的笔记。
“这是什么?”我问。
“记者留下的笔记。”他递给了我,“应该是她离开之前写下的,里面都是有关于如何在森林中求生的内容。”
我接过笔记,翻开看去,里面用简练的文字写了半页他所说的内容。这么多的文字是无法在团子去解手的时间内写完的,可能是记者欺骗了团子,说自己在写日记,然后当着团子的面写下来的。只要说是日记,团子也不可能凑近过去看。
记者认为拖我们的后腿是十分可耻的事,我其实并不是很能理解这种心境。当然,如果我是成年人,让我处于记者的立场,我也会为自己的无能而感到羞耻,但是羞耻归羞耻,一想到只要离开队伍就会变得凶多吉少,也就只能选择暂时忍耐;然而记者却选择了离开我们,即使置身于更凶险的处境也无法容忍拖我们的后腿。可能在她看来,自己的矜持是比起性命更加重要的事情吧。这或许也是一种精神洁癖。我佩服她,也必须承认她是一个难得的善人,但是如果可以,我还是宁可她留下来。
“希望记者没事。”幸平注视着火堆,双眼好像有火苗寄宿着。
“运气好的话,我们说不定可以找到她。”我说。
但是运气差的话,在谈论找不找得到之前,或许记者已经死于危险的野生动物口中了;相比之下,被食人族活捉反而比较好,至少食人族不会立即杀死她,而我们早已知晓了食人族集落的地点。
“食人族祭祀恶魔的时间就是明天吧?”幸平再次问了一遍。
“是的。”
“是白天还是夜晚?”
“不清楚。”我说。
提供这个情报的疯老头久居分不清白天夜晚的地下牢房,他能预测出明天就是祭司之日就已经足够精准了,不能再奢求更多。事实上,我也不是特别相信这个时间预测,万一疯老头的预测失准,比如说祭祀之日其实是现在,那我们就只能等到下个月了。
下个月,罗普岛的神秘力量会将我们的神智侵蚀到什么地步?
疯老头好像已经坚持了好几个月。
“到时候谁负责抢走号角?”幸平问。
“我来吧。”我说,“我的跑动速度比较快,攻击射程也长,而且我克制食人族。”
“克制?”幸平疑惑。
我简单地将自己的念力切割招数与高级食人族防御低下的弱点给他解释了一遍。
“原来如此,那么抢走号角的角色就非你莫属了。”他说,“我们就负责协助你吧。”
我默认了他的说法。
顺带一提,在将罗佩带到营地之后,我就收到了守秘人发来的新短信指令。之前是“寻找朋友”,现在则变成了与幸平和团子一样的“寻找号角”。如果我所料不错,等到我们将号角拿到手之后,下一次短信指令就会变成“离开罗普岛”了吧。
离开罗普岛之后,这个生存剧本也将迎来结束,而我们调查员一行也会回到各自原本居住的世界。
要是能在这之前找到记者就好了。
……
第二天,上午。
我、幸平和罗佩来到了食人族集落的附近。借助树冠的茂密枝叶的掩护,我们居高临下地观察着他们的行动。
团子因为没有战斗力,所以负责照看营地。虽然留她一个人在营地里面多少会不放心,但是这次抢夺号角的行动至关紧要,号角的重要性使我们作出了全员出动的决定。
我们不知道祭祀会在今天的何时开始,只好默默等待。
“罗佩,你的身体没事吧?”我问身边的罗佩。
昨天,他所受的严重伤势尽管在船锚被拔出之后就迅速复原了,可他的脸色却依旧不怎么好看;而今天,他的气色看上去好了不少,却好像还没有回到万全的状态。
“没事,不用担心。”他面不改色地说,“至少应付一场战斗是没问题的。”
我觉得他多多少少有点强打精神的意思。
“宁海,你昨天去过的地下牢房里面除了罗佩之外就只有一个疯了的老头吧?”幸平说,“那也就是说,今天会被拿去祭祀恶魔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