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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片白茫茫的雪景中,那三人的身影十分显眼。
我藏在洞窟入口的后面,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已经走到百米处的不速之客们。
看得出来,他们都是成年男性,各自的年龄在二十到四十之间,身上穿着款式并不统一的御寒衣物,并且都佩戴着斧头和砍刀一类的冷兵器。虽然其中一人也背负了弓箭,但是比起狩猎野兽的猎人,我觉得他们更加像是杀人越货的强盗。因为就算是对狩猎一窍不通的我也知道斧头和砍刀不是什么好的狩猎工具,拿来对付同类反而更加得心应手。
过了一会儿,那三人距离这个洞窟更近了。
他们的目的应该是进这个洞窟避雪。
我注意到,他们的衣物有一股“古风”,就好像是从欧美拍摄的中世纪题材电影中跑出来的匪徒演员一样,服饰设计简单,质地粗糙,边沿破烂,颜色以一种不干净的深褐色为主,充满了廉价且古旧的味道。
我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他们是什么演员。说不定,我们是真的被传送到了与现代社会无缘的异世界了。
突然,身后几米外传来了一道倒地声。回头看去,原来是柴崎想要站起来,却又跌倒了,大概是因为双腿被冻僵,所以一时间无法灵活运动。
“是谁来了?”她带着隐约的期盼对我提问。
我想了想,说:“可能不是好人。”
“啊?”她愣了一下。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对她说。
闻言,她流露出了混杂着不安和困惑的表情,问:“到底……”
“先退后。”我说,“他们到了。”
说完,我也退了几步。
那三个男人已经到了洞窟的入口,此刻好像听见了我和柴崎的对话声,稍微驻足,接着又陆续走了进来。
柴崎看见他们佩戴的武器,或许也有我先前的警告的缘故,身体少许地紧绷了起来。
“你们是谁?”其中一人问。
这句问话虽然简单,但用的却是一种我从来都没有听过的陌生语言,并且一如既往地,身为调查员的我毫无障碍地听懂了其中的含义。
可问题是,我其实不该听懂这句话。
按照我在以前几次剧本里与其他调查员的交流中得到的信息,调查员们尽管能在剧本中临时地得到过去从未习得的语言知识,可那仅限于剧本世界的自己所掌握的语言。换而言之,倘若调查员遇到了一门无论是自己还是剧本世界的自己都不懂的语言,那自然也是无法听懂的。
然而,现在的我非但能听懂他的话,还能做到更进一步的事情:就在我起了“想用这门语言与他对话”的念头的下一刻,我突然发现自己居然可以将脑中的语言转换成他所使用的语言。
身后的柴崎情不自禁地咦了一声。
我回头问她:“你听得懂他们的话吗?”这句话用的是日语。
她迟疑地点了点头。
看来这不是唯独发生在我的身上的现象,很可能参与仪式的全员都是如此。也就是说,这种无师自通陌生语言的现象是仪式所造成的吗?
最先问话的人见我不回答他,就转头与伙伴交流了起来。
“他刚才在说什么?”
“不知道,是没听过的语言。”
“是从其他国家过来的吗?他们也听不懂我们的话吧?”
“他们穿的衣服看上去很昂贵,说不定是富商或贵族出身……”
“估计是落难了……”
从他们的对话中可以听出来,他们做不到像我们一样听懂对方的语言。柴崎组织了一下语言,随即犹犹豫豫地想要向他们搭话。但是紧接着,那三人的对话氛围就猛地急转直下,流露出了一股血淋淋的味道。
“那就杀掉吧,这种人的身上就算没钱,也有值钱的玩意。”
“男孩不用留,女孩……看上去还不错。”
“这么冷的天气,正好暖暖身子。”
“等等,是不是帮助他们比较有利?他们是落难了吧,帮他们一把说不定能得到不少报酬。”
“太麻烦了,语言又不通,谁知道他们是哪里来的。”
“拖到外面杀,这样方便处理痕迹……”
“等等!”柴崎用他们的语言大喊,“你们在说什么啊!”
那三人突然一静。
接着,刚才那个提议帮助我们的人也改变了态度:“原来他们能听懂,那还是别帮了。他们会趁机逃掉的,而且富人也不会愿意给我们这种强盗报酬。”
“嗯,就这么决定了。”另一人拿出了自己的斧头。
“等等,这是开玩笑的吧?”柴崎害怕得脸色发青,“你们是当地的猎人吗?别过来,要钱的话我给你们就是了……”
他们都说自己是强盗了。我在心中订正了她的话语。
三人开始向我们接近过来,其中两人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