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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牧濑红莉栖,二十三岁,一名心理医生。
出生地点是日本群马县,父亲是在物理学上颇有造诣的专家。受此熏陶,我在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就主动地向父亲提出想要学习物理知识的想法,而父亲也欣然答应,开始在闲暇时间私下教导我一些基础的物理知识。
在这个过程中,我的才能逐渐被开发出来,在读中学之前就学完了高中阶段的物理知识。父亲似乎也萌发了想要在日后将我引入学界的想法,但是我却在这些日子里慢慢地明白了过来:原来我并没有自己预想得那么喜欢物理学,当初之所以会产生想要学习物理的念头,只是基于对学识丰富的父亲的崇拜心理而已。
而我真正感兴趣的学问,是心理学。
高中毕业之后,我与父亲吵了一架,并且定下了约定:如果我没能在心理学方面表现出来足以令他满意的成绩,那么就必须放弃心理学,从此以后专心物理学的研究。
接着,我在父亲的临时支援下远赴海外,进入了美国内华达州的某家知名私立大学。而在学有所成之后,我走出了校门,活用在校期间的人脉,成为了一名专门为富人服务的职业心理医生。
这个行业并不好做,虽然富人也有着许多生活和事业方面的烦恼,甚至少数还会形成心理疾病,但是为了避免泄露隐私,他们往往会寻找口碑良好且职业经验丰富的熟练医生,而像是我这种初出茅庐的新手就只能在门可罗雀的条件下困难地争取出头机会。可问题是,我并没有多少时间用来挑战事业难关,与父亲的约定仍在我的耳畔萦绕。若是不能在业界站稳脚跟,我很快就会在父亲的冷嘲热讽下无奈转行。这种未来是我所不能接受的。
而就是在这种时候,我……居然觉醒了超能力。
是的,超能力。
我变得能够潜入别人的梦境,并且根据自己对梦境的干涉,被干涉者会在心理层面上出现好坏不同的变化。
没过多少天,我就初步掌握了这种超能力的使用方法,并且开始将其投入自己的事业中:以催眠疗法为幌子,直接干涉顾客的梦境,在梦中找到顾客的“症结”,然后将其瓦解。如此一来,再忧郁的顾客都会变得神清气爽。
这种新型的催眠疗法很快就使我在上流社会中名声大噪,我的预约名单只过了两周就排到了下个季度,我已经不再需要为无法履行约定而绞尽脑汁了。
有一天,我的朋友为我介绍了一名年纪轻轻的顾客,但是后者的手上没有预约。本来我是应该拒绝的,可这个朋友是在校期间为我提供过许多帮助的前辈,虽然她主攻的学问是脑科学,但是在我就业的时候,她也为我出过不少力,于情于理,我都不应该拒绝她。
当天下午,我让这名顾客坐到了自己的私人诊所里,而我则坐到了他的对面,低头翻看他提供给我的个人信息。
他的名字叫宁海,十七岁,父亲是知名企业的董事,有着一般人一生都挥霍不尽的财富。
虽然有着这种令人艳羡的出身,但是他也有着自己的烦恼:他时常会觉得自己身边的人们都是带有意图接近自己的,无论是朋友还是恋人都没有对自己真心以待,就连大人们也是为了接近自己的父亲而接近自己,仿佛所有人都戴上了一张令他不安的面具,能够信赖的人屈指可数。
这种不安随着时间酝酿,演变成了一种足以影响生活的心理疾病,使他苦不堪言。
“最近,我一直在做梦,可怕的噩梦……”他烦恼地抓住了自己的头发,“在噩梦中,我总是会出现在各式各样的地方……学校、家、街道、爸爸的公司、酒店的大堂……”
“……然后,我总是会碰到……戴面具的人。”
“无论我逃到哪里,面具人都能够出现在我的面前,然后……”
“将我杀死。”
原来如此,这就是他的症状。我点了点头,然后说:“不用担心,我很快就能治好你的病。”
“真的吗?”他不安地问,“我听说你会一种奇特的催眠疗法,所以才会找你……这种疗法真的有那么神奇吗?”
“是否神奇,就用事实来说明。”我已经习惯了这种质疑,“那么,开始吧。”
然后,我对他发动了自己的超能力。
一段时间之后,我与他同时在沙发上从梦境中苏醒了过来。我看了一眼时间,虽然自己在刚才的梦境中渡过了一晚,但是现实却只过去了十分钟。
梦中的我们是两个大学生,我们与其他三个大学生——亚当、马丁、娜塔莉一起外出旅行,然而却在返程中遭遇一系列巧合,被困在了郊外的森林里面。之后,我们去了一个叫作“面具村”的村落,经历了一趟惊心动魄的冒险,最终成功生还。
虽然梦中死亡只会使我强行苏醒,不会真的死去,但我还是松了一口气,然后试着分析梦中出现的人和物。
就连业余的心理学爱好者都知道,梦中出现的事物往往都是有其寓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