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有杀死跟踪我的监视者吧?”我看着后来的两人。
“唔?原来你察觉到他们了?”年轻男性意外地说,“我看他们鬼鬼祟祟地,还以为你根本不知情……”
“当然是杀掉了。”女青年的声音冰冷,“他们应该是政府派来的所谓‘团队’的成员吧?怎么可能留下活口,你也别期望他们了,乖乖地束手就擒吧。”
“说谎。”我立即戳破了她的谎言,“你们只是打晕了他们而已。”
年轻男性眉头一皱:“你……”
紧接着,他抬起右手。
“等等,别冲动。”女青年却在这时候展现出了意外谨慎的态度,“这家伙有问题。”
“他的灵感能力好像特别厉害。”中介人发话了,“我知道你们想要杀他取血,但是……不如换个角度看待问题如何?”
“杀我取血?”我听见了不能充耳不闻的内容,“什么意思?”
这会与神秘团伙的目的有关吗?
之前年轻男性提及了“计划”这个词,这指的又是什么?
而且,就如之前女青年所说,跟踪我的那两人是团队成员,这两人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可是刚才他们却只是打晕了事,而不是直接杀死……这与取血有关吗?
取血是不是为了制造能够增幅灵力的道具?
或许是因为现场取血会留下大量的作案痕迹,所以他们想要事后再料理那两人……
我的脑子里转动着很多念头,一时间没法好好梳理整齐。
中介人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对那一男一女说话:“我看他挺有潜力,或许可以拉进来。”
“他?”女青年审视着我,“确实……好像有点那种感觉。”
“我不同意。”年轻男性持反对意见,“团队的人在跟着他,或许他与那团队有关联,不能轻易拉拢。”
“这不是更好吗?我们可以通过他对付团队。”中介人微笑着说,“纱纪女士也肯定会十分欢迎他。”
听见纱纪这个名字,年轻男性停顿了下来。
纱纪,没想到会在这里听见这个名字。据队长的推测,她应该是神秘团伙的高级干部,身居高位。
我想起了昨天与中介人的电话交流。
“我一开始以为你只是被胁迫的,但是看你与他们的对话,原来你根本就是他们的一员。”我看向他,“既然如此,你应该也知道罗佩到底是死是活吧?”
“是啊,我知道。”他从容不迫地说,“只要你愿意加入我们,我就告诉你。”
听他这么说,我的心中升起了既视感。
这是我第几次被对手邀请了?
虽然不是每一次都这样,但是偶尔地,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恶棍会在冲突升级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之前选择邀请我,希望我加入他们,成为他们的一员。我不明白,难道他们在对待其他人的时候也会先邀请一番吗?还是说,我的身上存在着某种只有他们才能洞悉的特质,让他们觉得我有可能会成为伙伴?
忽然,我觉得莫名地烦躁了起来,不想继续这种思考。
“我拒绝。”我毫不犹豫地说。
“你看,失败了吧。”年轻男性冷眼旁观。
“别这么直接,再考虑一下吧。”中介人从怀中拿出了一件物品,“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看了过去——这是一面小巧玲珑的化妆镜,巴掌大小。
“在一周前,这只是一个普通的镜门。”他表现得像是一个推销员,“但是现在,经过了特殊的处理,它可以让灵能力者即使在正常世界也能发挥出相对强大的灵力。”
“所以呢?”我反常地、不耐烦地问。
“你难道不对自己的现状感到苦闷吗?”他反问,“在反转世界如此强大、犹如超人一般的自己,一旦回到正常世界,就变得无比弱小,比起普通人也强不到哪里去,这种脆弱、这种无力、这种反差……是人都会觉得无法忍受。与你一样,我,也是如此……可只要拿到了这个道具,虽然不能说是完全地,但是起码,你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取回身处于反转世界时的灵力。”
“但它是建立在其他灵能力者的牺牲之上的。”
“没错,强大总是伴随着代价。”
他的态度十分不以为然,令我感到了强烈的抵触。
这个人,这些人,他们就没有丝毫的负罪感吗?
为了让自己强大而牺牲灵能力者的中介人、为了复活自己而咒杀至亲挚爱的理查德、为了晋身主教而谋害河狸市全体市民的祭司……他们心安理得的面容在我的脑海中陆续闪现,令我的心情犹如被棍子疯狂搅动的湖底,浑浊得无法辨别内容。
这些人,他们觉得自己足够强大,可以支配比自己更加弱小的人,因此就蔑视弱者、践踏弱者,不把弱者当成人看待;另一方面,他们也无法容忍自己弱小,因为他们清楚,只要失去了力量,他们就会失去优越的地位,变成其他强者眼中的弱者,所以只要有了保证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