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稳,我抓住机会放出念力,绊住了她没有抬起的左脚跟。
她顿时失去平衡,姿态进一步地被破坏了。
如果是我使用鬼切之前,那么以她的速度还来得及重新找回平衡,应付我的攻击。然而此时此刻我们的速度相持不下,论力气更是我占据优势,技巧战方面她无法胜过我的战斗直觉,在硬性条件本来就处于不利的前提下,这种空门大开的姿态会成为她绝对无法补救的致命破绽。
我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发出一记沉重的突刺,贯穿了她的心脏部位。
啪。
她站稳脚跟,右手条件反射地握住刀刃,脸上流露出了混杂着难以置信、恐惧、不甘心的表情。
“我……”她的嘴角淌下了鲜血,“我还没有……”
我没有听她的遗言的兴趣,将刀刃迅速抽出。她握着刀刃的手指被我的突然动作给切伤,差点剁了下来。
下一瞬间,我再次挥出一刀。
过去的战斗给予我无数教训,令我深知以超自然力量使用者为对手的时候只是贯穿心脏并不能保证必死,有时候即使斩首成功也不见得就是结束。为了安全起见,我先将她的脑袋斩了下来。
她的神色顿时凝固,有着黑色长发的脑袋掉落在地,身体也向下倒去。
在身体跌倒之前,我再次挥出三刀,分别切断了她的左臂、右臂和双腿,确保她即使不死也无法自由行动。
砰砰砰。
这些裹着衣物的肉块纷纷落地,洞窟空间回到了死一般的寂静。
我后退几步,这才放松下来。
战斗结束了。
但是……还有其他问题有待解决。
我看向倒在不远处的铃奈,她因为受伤而只能趴在地上,此时正呆呆地望着我这边,特别是我手里的逢鬼必斩之刃,就好像过去在哪里见过这把鬼切,并且对于它会出现在我的手里而感到无比的震惊。
在我的心中,她是我所熟识的铃奈的几率已经逼近百分之百。
不,“逼近百分之百”只是一种理性上的保守说法。虽然我不是不能想出其他并非如此的微小可能,但是相较于那些琐碎的几率,我的感性已经先一步地确信了。
就是她。
她就是铃奈。
我挥动刀刃,将刚才沾染的血迹甩到了地上。
“铃奈,好久不见。”我对她说。
她听见我这么说,顿时瞪大了黑色的双眼,随即好像想到了什么事情,说:“难道你是……但是他已经死了,除非……不,不对,那不可能,那种方便的巧合……”
是的,巧合。这个世界上充满了巧合,甚至有学说证明这个宇宙本来就诞生于一场方便的、生硬的、痴人说梦的巧合之中。随着剧本经历的丰富,出现在我的世界中的巧合也在急剧增加。我和我所熟识的铃奈的邂逅是巧合、我和田中铃奈会认识是巧合、我和田中铃奈参加同一次旅游是巧合、田中铃奈会在这个时机被调查员取代也是巧合,这个调查员是我所熟识的铃奈更是离谱到不行的巧合。太多巧合的累计,造就了我们的相遇和重逢。
巧合带来的不止是坏事,也有美好的事,有平凡无奇的常事,也有不可思议的怪事。而在这些事的里面,也有我们的故事。
所以我愿意相信巧合。
我走到了铃奈的身前,蹲了下来,开始述说自己的经历:我们最初认识的事、我在那次死亡之后的事、我遇见了田中铃奈的事、我想要丢下她但是又丢不下她的事……
说起来好像很多的样子,但其实很快就讲完了。
她的表情平复下来,接受了事实。
期间,我听见她的衣服口袋里传出了细微的振动。因为这里很安静,而我们的距离又很近,所以我轻易地听见了。田中铃奈是为了委托而来到此地的,现在委托人反水,又被我杀死,她的剧本也该到此结束了。这个振动,大约就是守秘人给她发出了通关短信吧。
“是……这样啊。”她的声音很轻微,“既然你早就想到我可能是‘我’了,那你为什么不提前说清楚呢?”
我回答:“因为没有意义。”
“没有……意义?”她不解地问。
“守秘人给你发来通关短信了吧?”
她拿出红色的手机看了一眼:“嗯。”
“我在三分钟前就听见了振动,现在你只剩下七分钟了。还有七分钟,我们就会分别,这次很可能就是永别了。”我注视着她的双眼,“这样你就明白了吧,调查员之间的缘分是没有意义的。或许宁海和铃奈之间真的有缘分,但那是我与田中铃奈的,不是我与你的。归根结底,你连这个世界的人都不是。”
“所以你就不找我说清楚啊……”
“是的。”
我承认了她的说法,并且想起了第二次剧本的队友雾切提过的一件事:她曾经遇过一个资深调查员,那人认为剧本世界只是一场梦境,或许这梦境是发生在遥远彼端的真实,但是对于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