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袍也无济于事。
没过多久,空地那边的火光就已经从身后彻底地消失了,周围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我和她都举起了火把,一边行走一边交谈。
我正在盘算着,是否要先下手为强,偷袭制服眼前这个赤瞳。
如果她还是我的伙伴,那我自然不会生出这种可憎的想法;然而既然她对我起了杀心,要做我的敌人,那我也就不会再念及往日合作的友谊。
实在有什么话想说,大不了等到制服了她以后再谈。
或者索性一开始就全力以赴,现在就将其杀死?
当我在心里做计较的时候,她还在说话。她回过头,对我说:“那么多坟墓,你一个人应该挖得很累吧。”
“还行吧。”我含糊其辞地说。
“那座立着铁锹的坟墓又是谁的?”她问。
“那是……”忽然,我注意到前方十多米外的树枝上出现了一道人影,“……某个掘墓人的。”我一边接着说,一边凝目望向那处。
这一刻,我看清楚了,那道人影……居然是赤瞳!
是的,我的前方三米外的地上走着一个赤瞳,而在前方十多米外的树枝上,也蹲着一个赤瞳。
后者同样身穿黑袍且没有气息,只见她先是摘下兜帽,让我看清面容,然后伸手进入囊中,拿出了一款红色手机,对我无声地摇晃了一下。
而前者则忽然眉头一皱,问:“你在看哪里?”说着,她猛地回头,望向了我看的地方。
树枝上的赤瞳闪电般地藏匿了起来,不让自己被发现。
难道她是真的赤瞳,而我面前的则是假赤瞳?
她为什么不立即现身与我面前的赤瞳对质?难道她是希望我将计就计,联手暗算我面前的赤瞳?
假设我面前的赤瞳是传闻中的安洁拉所伪装的,那么安洁拉又为什么要特地过来对付我这个来路不明的家伙?
“什么都没有啊。”她奇怪地看向了我,“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只是把藤蔓看成蛇了。”我顿了一下,决定做最后一次试探,以免自己被人利用情报不足的劣势给设计了,“我上次不是说过吗?我很怕蛇,仅次于怕蟑螂和蜈蚣。”
“有这么一回事吗?”她面露疑惑之色,“我有些记不清了。”
“我都已经对你说过那么多遍了,你居然还会忘记?”我故意反问。
“喔,对不起,对不起。”她点头,“我现在记起来了。”
“没关系。”我也点头,同时在说到“关”字的时候快速地凝聚出了念力长刀,而“系”字的声音才刚从口中发出,就猛地向她斩击过去!
与此同时,假赤瞳居然也抬起右手,以手刀攻击骤然向我砍来!
只一看她的起手,我就立即直觉地明白了过来:她的速度比我更加快,若是互相攻击,那她的攻击绝对会更早一步落到我的身上!
紧接着,我毫不迟疑地后撤了出去。
她的手刀从我的鼻尖前轰然掠过,带起了强烈的空气波动,这势头与其说是掠过了一记手刀,倒不如说是掠过了一把十数吨重的铁锤,我毫不怀疑这一击有着完全粉碎自己的颅骨的威力。而在被我躲过去之后,这记手刀就嘭地落在了她身体右边的树干上,居然直接就将树干拦腰打断了!
我落到了十多米外的草地上,而她则摆摆右手,将手掌上的木屑抖了下去。
大树沙沙沙地斜倒了下来,接着与地面接触,发出了巨大的声音,地面都明显地抖动了一下。周围一带的鸟群被惊吓得逃离了此地,隐藏在附近的走兽们则立即四散而逃,不敢再接近过来。
“你居然能够躲过我的攻击,难道你偷偷服用了强化毒?”假赤瞳漠然地看过来,随手丢掉了左手的火把,此刻她的双眼居然呈现出来了微微发光的碧绿色,给人以一股魔性的味道,而身材纤细的她则与倾倒的大树形成了一幕十分反差的画面,“刚才你果然是在试探我是真是假吧,但是你的试探太拙劣了,简直一目了然。”
“拙劣?”我不置可否地重复了这个词,同时也丢掉了手里的火把。
火把还没落地,我就用念力捕获了火把上的火焰,将其分成数股引到了周围干燥的灌木丛和树叶上,让燃烧起来的橘红色火光能够照亮周围一带的夜景。
看来她刚才之所以会对我突然袭击,就是因为我的试探暴露了,但我并不认为自己不应该试探她。试探行为本身是没有错的,要怪的话,就应该怪自己的演技不够逼真。
不过,虽说我的演技不够自然,可眼前的假赤瞳居然能够当场识破,也真是非比寻常。
“可我还是不明白,你又是怎么会怀疑我的伪装的?”假赤瞳一边说、一边扫视周围燃烧的火焰,“我自认为没有露出破绽,可你却无缘无故地试探我,我的哪一点让你生疑了?”说到这里,她又回头看了一眼之前真赤瞳所在的那处树枝,“你刚才看了那里,难道说……”
我没等她给出结论,而是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