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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称呼我为前辈的只有铃奈一人,我听到声音就立即转头望去。
果然,从转角处出现的不速之客,正是铃奈,她穿着一身黑色卫衣,戴着宽大的兜帽,扒住墙壁弱弱地将上半身探出转角,像是担心自己的突然搭话会引起正处于紧张状态的我的过激反应。事实上,如果不是没有感应到什么危险,她那边突然发出声音,我这边说不定真的会不假思索先砍过去一刀再说。她在确认我没有过激反应之后也是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就走出转角,向我接近了过来。
我十分仔细地审视着她的打扮,她的下巴处有着褪下来的白色口罩,口袋边缘隐隐露出了墨镜,身上穿的黑色卫衣也与分别时的衣服不一样。估计在见到我之前,她一直都在遮掩外貌秘密行动吧,只是这种级别的伪装,又能够起到什么效果呢?对于此时此刻的我来说,见到铃奈,只能说是有惊无喜,胸中爆发出了无数困惑与担心。
不,在此之前,她真的是我所认识的铃奈吗?
她会不会其实是某个能够变化外表的黑山羊教信徒,伪装成铃奈的样子接近我,意图陷害于我?黑山羊教信徒手段无穷,这种可能性不得不防。
“太好了,终于追上前辈了。”铃奈放松肩膀的力量,走到了我的跟前。
我说出了自己的第一句话,“我之前百般叮嘱你,要你千万别跟过来,你为什么还是跟过来了?”
铃奈条件反射惭愧地说:“啊!对不起……呃……”忽然,她及时地反应了过来,“等等!前辈有对我说过这个吗?前辈在分别之前好像只是让我帮忙对叔叔他们施加暗示,让他们以为你也一起回国了而已,没有要求我不可以跟过来啊……”
是的,我没有这么要求过。
因为我知道,如果当时自己表现出了打算做危险的事情的迹象,那么铃奈就有可能暗中跟随——就好像是现在这样。所以本着防范于未然的原则,我当时就对她说自己要做的事情“只是一些一言难尽的琐事,没有什么好危险的”,并且委托她一路上对父亲他们施加暗示,好让她也跟着离开日本。
假设眼下的她是假铃奈,那么面对我的质问,她就算是绞尽脑汁捏造也必须给出一个答复,而不是冒险否认我的质问本身。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什么还留在日本?”我继续问。
“暗示法术不需要我一直跟着也能持续发挥效果,我在完成前辈的委托之后,还是有些在意前辈的动向,就在飞机起航之前偷偷下来了。”铃奈先是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句,然后露出了担忧的表情,“但是没想到才分别不久,电视上就突然出现了前辈的通缉令,我实在是很担心,前辈怎么可能会是邪教徒里面的大人物……”
她说到这里,忧色更重,说到底,她对我从来不是知根知底,相反,在她看来我很可能是一个谜团重重的人物。比如说,我出身于一般家庭为何会拥有超自然力量,当初与屋主战斗的时候表现出来的战斗技术又是从何而来,日本政府为什么对第一次造访本土的我如此紧追不舍,这些都是与我的背景格格不入的大问题。
我难以解释清楚自己身上的所有疑点,只能这么对她说:“没错,我不是邪教徒,相信我吧。”
铃奈紧锁的眉头完全放松开来了,然后她重重点头,“我相信你!”
她如此毫无保留的信赖,令我既怀念、又沉重,仿佛有人在我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记,又在我的耳畔轻声说:千万不可以辜负她的信任啊,宁海。
“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们赶紧转移到另一个安全的地方吧。”我话锋一转。
“嗯。对了,前辈稍等一下。”铃奈示意我在这里不要走动,然后转身离开了这里。
片刻后,她左手拎着一个满满当当的塑料袋,右手提着一个大号的黑色琴盒,三步一回头地走了回来,像是在防备有人跟踪。
“这个琴盒能装下前辈手里的长刀,算是一个掩护吧,然后这里是刚刚买的衣服和裤子,我不知道前辈的具体尺寸,就挑了偏大的买。”铃奈先是放下琴盒,又是递来了装着新衣服的塑料袋。
“让你破费了。”我伸手接过塑料袋。
“没事没事。”铃奈连忙说。
我开始脱掉自己身上染血的衣服,铃奈拘谨地背过身去。
片刻后,我换好了衣服,再将长刀放进琴盒,而旧衣服则装进塑料袋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最后拿起之前戴过的白色口罩,重新戴到了脸上。
我们两个离开了这个地方,十几分钟之后,我们进入了一家酒店的房间里,暂作休息。
“这里的话,应该比外面安全一些吧?”铃奈迟疑地说。
“但愿如此。”我说,“话说回来,你之前是怎么知道我的具体位置的?连那些警察都追丢了我。”
“其实我在前辈的身后跟了很久了。”铃奈回忆着之前的经过,“一开始我进入这座城市的时候,考虑到前辈是被通缉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