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两三个小时之前发生的事情;
再然后,为了能让这个世界的宁海隐藏起来,在覆灭事件之后,身为同僚的录音者将宁海搬运到了组织以前设置的安全屋,这也就是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最后,组织在城外有一处隐蔽的临时据点,幸存的组织成员们应该都聚集到了那边,而守秘人给予我的指令也是前往那处。不知为何,录音者将城外描述得十分恐怖,“无时不刻都要面临万劫不复的危机”,这就是他的原话。
顺带一提,对于精神面攻击的抗性好像是只有我这个宁海才有的特征,这个世界的宁海并不具备这种性质。
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已经将信息梳理得差不多了,于是睁开了双眼。
破败的城市、消极的居民、闻所未闻的流行病、危机四伏的城外……这不免给了我一种虚构故事中描述的“废土世界”的既视感。如果这个想法切合真实,那么外面的景色也不是不能理解了。
录音者的话语令我的心情颇为复杂,他将这个世界的宁海看得十分重要,甚至说出了“谁都可以死,唯独你不能死”的话。虽然知道他的说话对象并不是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是,一想到这个世界的宁海被别人如此重视,还被人视作为一种希望,我就在觉得肩膀沉重的同时,又不免生出了一些“为什么不是我”的羡慕,和一些“幸好不是我”的侥幸。
我到底是希望被重视,还是不被重视?
我是希望站在中心,还是站在边缘?
突然,有两股气息接近了这个屋子的外面,同时一男一女的对话声隐隐约约地传了过来:
“治安官先生,就是这里……”女人的嗓音。
“是这里吗?”男人的嗓音。
“对,就是这个屋子……我在一个多小时前看见了,一个遍体鳞伤的大汉背负着一个少年走了进去……”
“是吗?”
“是的,是的。那个少年好像是通缉令上面的人。我本来还不敢举报,但是刚才在外面看见了通缉令……那个,真的会有赏金吗?”
“会有的,只要属实。”
我警惕了起来,后退两步,靠近卧室的入口。
门外的两人,其中一人是治安官,另一人好像是普通居民。
录音中提到过,覆灭了组织的,就是一群治安官。
也不能怪录音者背负宁海时被人看见,他说过当时的自己已经意识模糊,没法保证没被目击到。
门外的对话还在继续:
“我要开门了。女士,请离远点。”治安官说。
“好、好的……”居民小心翼翼地说。
“等下我会先进去,你别进来。”
“我明白了……不需要再多叫几个人吗?”
“我一个人就够了。”
治安官说完,就推门而入。
赶在他进来之前,我先一步躲进了刚才的卧室里面。
砰。
关门声响起,随即是一阵走动声。
治安官走到了客厅中央,他一定看见了录音者的尸体,而我则将身体藏到了卧室的门后。
根据我的直觉感应,这个家伙并不强大,最多就是一个身强体壮的普通人。如果治安官们都是他这个水平的,那可没法覆灭一个有灵能力者的组织,所以他应该是比较弱小的治安官。
不如我就先下手为强,把他搞定,然后审问有关于这座城市的情报?
对于这座城市、这个世界,我还有许多没搞明白的地方。
就在这时,客厅中的治安官发出了轻轻的声音:“宁海,你在这里吧?”
他也知道我?
我看不到他的正脸,但是他的声音听上去挺年轻的。
“在一小时前发布的通缉令中,少年外表的通缉犯只有你一人。”他继续说话,“你别担心,我不是来抓你的,相反……我是来帮助你的。我的名字叫约翰……说是‘约翰’的话,你应该能明白过来吧?我就是那个潜伏在治安官里面的成员。”
他声称自己也是组织成员,我没有从中感觉到恶意,或许他在说实话,而不是要勾引我露面。
“在那个居民向附近的治安局举报的时候,我恰巧在场。看见被举报的人是你,我就立马赶过来了。”他就站在方桌的旁边一动不动,“出来吧,我不是假货,我真的是约翰。”
我想了想,随即走出了卧室。
实力的强弱比是我占据上风,如果他有恶意,要对我不利,那我也完全可以及时反制。
这个自称约翰的治安官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性,黑色短发,小麦色皮肤,长得又瘦又高,却有些驼背。本来面容英俊帅气,但是右半边脸却有着狰狞的烧伤疤痕,连带右眼也一起被烧瞎了。明明收拾得很是干净,头发一丝不乱,就连衣服的褶皱都细心地烫平了,可整个人却有一股刚刚从泥潭中走出来一样的阴冷沉重味道。
他穿着一身与警服相仿的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