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微地停顿了一下。
“让我来。”神乐上前一步,竖起手掌,随即迅速往前一捅。
噗嗤。
她的手掌直接捅进了墙壁里面。
接着,她又伸出了另一个手掌,挤进自己捅出来的裂缝里面,双手往两边使劲一分!
嘭地一声巨响,迷彩电梯的门居然就这么直接被她徒手撕扯分开。然而门后露出来的却不是电梯厢,而是漆黑一片的电梯井。
我拿出这个世界的宁海的手机,打开手电筒应用,往电梯井下面照射过去。
只见电梯厢就在电梯井下方数米处,按照距离来看,应该是停留在了地下一层的地方。
“下去吧。”我一边说,一边跳跃下去,砰地踩在了电梯厢的顶部上面。
随即,我用念力凝聚出来一把无形长刀,对着下方连续切出四刀。
电梯厢顶立刻就被切割出来一块每条边都有一米长的正方形窟窿。我直接通过这窟窿跳进电梯厢内部,而神乐则紧随而至,跟着我一起跳下来了。
“再往里就应该是那绑架犯的老巢了。”神乐跃跃欲试,双手伸向眼前紧闭的电梯门,“这门就交给我……”她好像突然对徒手分开电梯门这件事儿兴致勃勃。
我直接对门旁的电梯键盘按了一下,她还没来得及摸到门,门就叮地一响,应声而开。这个反馈给我提供了两个信息:第一,这电梯在内部是不需要输入密码的;第二,这个地方是有电的。
第二看上去是废话,但是念及这里没有活人却有血腥味的问题,这就成了需要确认的项目。
紧接着,随着电梯门的敞开,我立马知晓了这个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神乐哇地大叫一声,后退一步,快速地捂住了口鼻,脸色都惊得白了一下:“这这这!”
“看来我们来晚了一步……”我也不禁屏住了呼吸。
呈现在我们眼前的场景,一言蔽之,就是被血洗过一遍的研究设施。
电梯门外是一条又长又宽的白色明亮走廊,天花板上挂着造型简单的灯管,整条走廊都被照得纤毫毕现,这种良好的照明条件,有时候是一个优点,但有时候,这是一场灾难——只见走廊上躺满了五花八门的尸体,有的开膛破肚死相凄惨,有的四分五裂死无全尸,地板上到处淌着色泽恶心的暗红色血流血斑。
即使不需要神乐那灵敏的嗅觉,我也能够闻到一股扑面而来的血腥恶臭,无论是视觉信息还是嗅觉信息,都在挑战着目击者的呕吐神经。
我强忍恶心仔细观察了一遍,发现这些尸体大多数都是研究者打扮,少数是安保人员打扮,基本上都像是被某种力大无穷的怪兽给活撕了一样,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到过去那些科幻恐怖故事中因为研究生化病毒、外星人、幽灵、超能力者以及精神病患而遭到灭顶之灾的政府或企业的秘密研究所。
“这是怎么回事?”神乐惊疑不定地说,“我们只是来找一个被绑架的无辜高中女生,结果却见到了这些玩意?”她顿了一下,又说,“其实刚才的绑架犯是什么秘密结社的一员,他们在绑架活人研究生物兵器?”
“有这个可能。”我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只是开个玩笑……”她干笑一声。
“我倒是宁愿他们在研究生物兵器。”我说,“要是他们是在研究灵异,然后在这个过程中出现了某种人力不能应付的事故,那才是真的让人头疼。”
“嗯……也对,要是出现十头暴君,那倒还算是方便理解,可要是出来十个贞子,可就没地方哭了。”她笑得有些勉强。
我听不懂她说的暴君和贞子是什么,直接走出了电梯门,然后沿着走廊行走起来,说:“先调查一遍吧……看看柴崎是不是也死在了这儿。”
“应该不会吧……”她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的血泊,一边走一边说,“要是柴崎死了,那我们可没法儿完成‘救回柴崎’的任务,怎么说呢……守秘人是不会给我们完成不了的任务的吧?”
我回头瞥了她一眼,然后继续走。
她好像呆了一下,然后立刻跟上来问:“等等,你刚才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既然你都完成过了六次剧本,那你至少也应该知道,我们调查员的指令是根据这个世界的我们的动机而形成的吧。”我说,“换而言之,尽管指令是守秘人发送给我们的,可真正决定指令的却不是守秘人,而是这个世界的我们。”我说了下去,“从这个角度出发,完成不了的任务当然也是存在的。放到眼下来说,虽然我们收到的指令是‘救回柴崎’,但这仅仅是因为‘这个世界的我们想要救回柴崎’,而不是因为‘有一个活着的柴崎正在等着我们去救’。”
“但是我也有听说过,守秘人是连人的命运也能够随意安排的、仿佛天使或恶魔一样的怪物……”她说,“所以……即使守秘人不会决定指令,也是能够决定这个世界的我们的吧?”
“如果守秘人真的有这么了不起,那么对它来说,我们人类所谓的思考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