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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暂时放下了自己的思绪,向着医生走去。
此刻他正站在一块黑色的墓碑前。不是夏洛特的墓,而是另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墓。当我走近的时候,他察觉到了我的接近,转头看来。我打了一声招呼,他点点头,也回了一声,接着回头继续看眼前的墓。我看向墓碑,上面写着死者的姓名:理查德·威廉姆斯。
我记得这是医生的父亲的姓名,他在大城市的医院工作,半年前死于一场疾病。
“明明也是治病的医生,却落得这种下场,真是讽刺。“医生好像并不为父亲的死感到悲伤,“不过,这也是活该。”
“活该?”我奇怪地问。
“这家伙虽然在大城市工作,但是在那之前也有在小镇工作的经历,因为医术确实出色,再加上待人亲切,还有一张好皮,并且之后也时不时地帮人看病,所以在小镇中小有名气。别人都以为他是一个温柔礼貌的好男人,而在我的母亲与他结婚之后,所有人也都觉得我的母亲一定会幸福。当然,如果我是旁观者,我也会这么想的。有这么一个好看、温柔、有钱、受人尊敬的男人做丈夫,大约是很多女人都梦寐以求的吧?”他不咸不淡地讲着。
其实他自己也符合那段描述。尽管在发现夏洛特遗体被盗走时表现得阴沉无比,可从小镇居民的评价来看,他平时也是一个非常和善的男人。
听他的口气,接下来他估计还会再接一个“但是”。我想起了白井曾经提供给我的关于他的情报:他的父亲——理查德在三年前与自己的妻子发生了一场家庭纠纷,之后就离婚了,由此可见这对夫妻的婚姻生活并没有小镇居民们想象中那么幸福美满。
“但是,事实不是这样的。世界上有没有那种完美的男人我不知道,可至少这家伙绝对不是。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施虐狂,因为内在腐烂,所以才会用漂亮的外在装饰自己。”他的语气增加了少许波澜,“在结婚之后的最初一段时间,他还会压抑自己,然而随着时间推移,他的本性就逐渐地暴露了出来:他开始对自己的妻子使用语言暴力,不久后升级为殴打和性暴力。只要生活中稍有不顺心,哪怕不是妻子的错,他都会拳脚相加。因为他自己就是医生,所以即使打出了问题,他也能自己收拾。之后他就连一般暴力都不满足,开始运用药物进行与拷问无异的施虐。他还自学了心理学,试图用‘糖和鞭子’来‘驯化’自己的妻子……”
我听着他的叙述,同时看着眼前的墓碑。理查德·威廉姆斯,这居然是一个如此可恨的男人吗?医生说得越多,声音中蕴藏的情绪也越多,像是用盖子将煮水的锅盖住,蒸汽一刻不停地顶开盖子,而盖子就好像颤抖一般不断开开合合。
“期间……我出生了。”他说,“他并没有因为我是他的孩子而手下留情,我被迫浸泡在不讲道理的毒打与辱骂之中渡过了自己的童年,然后我长大成人,找到了自己的工作,尝试与他撇清关系……那很不容易,因为他总能找到办法重新缠上你。好在三年前,一直都逆来顺受的我的母亲终于幡然醒悟,经过一番努力,与他离婚了。我不知道她是怎么醒悟的,不过她也有自己的社交圈,说不定是朋友的哪一句话让她开了窍。总之,她终于提起了勇气。”
他的语气稍微平缓了下来。我无言地倾听着,心中冒出了一个疑问:他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起了往事?虽然宁海和他是挚友,此刻也不是交浅言深的情况,可按照他的态度来看,他以前似乎从未与宁海谈过这些事,为什么现在说出来了?
从刚才开始我就没怎么说话,也没有表现出多少好奇心,反而是他喋喋不休,与其说是在回答我的问题,倒不如说是他自己想要倾诉什么。
“半年前,他总算死了。”他盯着亲生父亲的墓碑,“或许是连上帝都看不过去,给他降下了天罚吧。真是罪有应得。”
“为什么突然和我说起这些?”我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只是心血来潮罢了。”他似乎在回避这个问题,“对我来说,能够说这些的对象,也就只有你一人而已。”
我看着他的侧脸。
“话说回来,你来墓园是有什么事吗?”他换了一个话题,“来看夏洛特?”
“只是没事做,所以到处乱走,然后走到了这个地方而已。”我说出了实话。
“是吗?”他有点心不在焉。
在讲完过去之后,他好像就不打算再继续对话了。
我陪着他站了一会儿。他沉默地看着墓碑,仿佛陷入了心事。
……
没过多久,我离开了墓园,走在林间的小径上。
就目前来看,医生的嫌疑依旧没有得到解除,特别是在知道夏洛特被制作成了尸体人偶之后,他的嫌疑还升了一级。为了挽留死去的恋人而动用禁术使其重新行动的故事可不少见,也符合一个刚刚失去了心爱女人的男人的心理,但假设他的犯案动机是这个,那么咒杀夏洛特的凶手就很可能是其他人了——毕竟既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