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即使忽略车子的问题,找到懂驾驶的幸存者的耗时也未必会比去一趟研究所更短。
“看来只能帮她一把了。”我对青叶说。
“太好了!”青叶十分高兴,神色明亮了很多。
这时候,雪绪从楼上走了下来,接着停在了阶梯的中段,对我说:“宁海,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忙?”我问。
“老爸一直在挣扎,我不好搬他下去。”雪绪说,“你可以帮我弄晕他吗?就像昨天那样。”
“可以。”
我跟着雪绪来到了三楼,进入了关着三轮先生的空房间,青叶也紧随其后。
床上,三轮先生整个人呈大字型被土黄色的绳子束缚着,一刻不停地挣扎着。一般人在这样挣扎的同时还会发出喊叫,可三轮先生却仿佛哑巴了一样,即使全力挣扎也不会喊叫一声。这也是所有红眼病人的共同特点,他们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不会发出声音,只是令人毛骨悚然地沉默着。无论是普通地走动还是残忍地杀人,他们从来都不会表现出可以交流的征兆。
尽管此刻的三轮先生毫无行动力,可青叶却像是胆小的刺猬一样被吓到了,不由自主地退到了我的身后。
如果我没有超能力,肯定也不会愿意接近这种病人。
“麻烦你了。”雪绪看向我。
“交给我吧。”
我就站在门口,对着床铺的方向遥遥一握。
三轮先生的脖子上出现了手形状的凹陷;过了一会儿,他的挣扎完全停止了。
雪绪沉默了一下,问:“这是?”
“这是超能力。”我对雪绪解释,“接下来大家就是一起生存的队友了,我不会说要相互之间毫不隐瞒,但是至少有必要让对方知道应该要知道的事情。”
“原来如此,是超能力啊。”雪绪恍然大悟,“难怪之前……”
她可能想起了之前在我身上出现的诸多不同寻常之处。
“我希望你不要随便对外宣扬。”我说。
“可以。既然你把秘密告诉我了,那么为你保密也是我的义务。”雪绪郑重地点了点头,“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
“说吧。”
“超能力可以治好红眼病吗?”雪绪在提问时显然并没有抱多少期待。
“做不到。”我回答她,“我的超能力只能做到隔空移物,通俗地说就是念力,不具备治疗的功效。”
“是这样啊……”雪绪吐出了一口气,说失望也不是失望,只是像在抽奖时抽到谢谢惠顾一样,就算抽不中也不在意料之外。
我走向了三轮先生。
“我来帮你把他搬出去吧,是要搬到车上对吗?”
“是的,拜托你了。”雪绪说。
接下来,我们来到了车库之中。
雪绪打开了轿车的后备箱,我试着把三轮先生塞进去,但是失败了。
“塞不进去啊。”我说。
虽然以前偶尔能在电视剧里面看到匪徒把受害者塞进车子后备箱的画面,但是实际地尝试一下却发现不行,也许是因为三轮先生的身材比较高大的缘故?亦或是因为这个后备箱比较狭窄的缘故?即使我把三轮先生调整成蜷缩起来的姿势,后备箱的盖子也始终合不下去。
雪绪短暂地思考了一下。
“没办法,把老爸放进车子的后排座位上吧。”她说。
“也就只能这样了。”我说,“我和他坐在一起吧,这样在他清醒之后也能好好地监视他。”
“诶?但是这样的话宁海这边会很难受吧……”青叶说。
的确,虽然后排会只有我和三轮先生两个人,看似游刃有余,但是假如三轮先生全力挣扎起来,本来就不大的后排座位空间一下子就会变得拥挤起来。哪怕我能用念力压制他,也不过只能压制一时,毕竟我也是需要休息的,念力无法无时不刻地发动;不过这种程度的麻烦事我可以忍受,除此之外也没别的办法了。
“我没有问题。”我拿出了无所谓的态度。
“是吗?我倒是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雪绪说。
“是什么办法?”青叶好奇地问。
一分钟之后。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青叶大喊。
此刻,雪绪已经坐到了驾驶席上,而我和青叶则同时地坐在了副驾驶席上。
同时坐在副驾驶席上是什么概念?简单地描述一下就是……雪绪先是让我坐进了副驾驶席,然后再让青叶坐进来,坐在我张开双腿之后腾出来的位子上。
而三轮先生则被绑住手脚,以稍微蜷缩的侧躺姿势放在了后排座位上。
“这就是我说的两全其美的好办法。”雪绪认真地说。
“呜……”
青叶似乎正在哭丧着脸,但是因为从我的角度只能看见她的头顶和后脑勺,所以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表情。
看来她十分抵触与异性的亲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