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的平民,拳头握了握,却没有冲上去,而是用勉强的嗓音说:“我们去找佐藤和柴崎吧。”
比起在拯救陌生人这件事上浪费时间,她还是选择了自己人。
看得出来她非常难受。
“走吧。”我没有多说废话。
随后,我们快速地撤离了现场。
在我的念力灵力和薇奈特的特权效果下,我们的速度可谓是字面意义上的拍马不及,周围企图对这边发起攻击的敌人们要么是来不及接近我们、要么是在攻击命中前被我用念力斩首,而在见过了敌人们对平民们的屠杀之后,就连善良如薇奈特也没有对我的行径有所表达,只是一味地赶路。
这些敌人毫无疑问都是冬民,他们对于生活在此地的王国子民都有着深仇大恨,十八年前的战争使得他们失去了尊严和故乡。我曾经在小镇见过在管理人的鞭打下麻木劳动的冬民奴隶,也见过浑身鞭痕还被毁容的奴隶女孩。据我在这段时间的听闻来看,有着相同境遇的冬民在这片大雪原上简直就是数之不清,战争期间惨遭屠杀的冬民肯定也是多如牛毛,这种种悲伤与怒火,如今正在以极尽暴力的形式被敌人们宣泄出来。
这是一场占据了大义名分的复仇。
但是,这些死去的平民,他们的悲怒又该流向何处呢?
我不打算继续深入地思考这个矛盾,我本人也不具备足以探讨它的知识与阅历。只是,无论这些敌人之前是否可怜,至少从他们选择了成为这一轮的加害者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不再是可以被别人可怜的立场了。而我自然也不会对企图杀害自己的他们手下留情。
监狱和旅馆之间并不是特别遥远,都在城市的东边,并且临近城墙出入口。只是经过了两分钟,我们就在高速奔跑下经过了多条街道,再过大约三十秒就能到达旅馆了。
一路上,薇奈特看见了许多惨景。
“这就是战争吗……”她的声音轻得像是随时都会被风吹散。
南边方向,数百米之外,更大的厮杀声响了起来,连这边都能听见。
那应该是驻守在冰城的军队在战斗。
根据先前收集的情报所示,冰城中,包括贵族在内的居民们都对反抗组织的袭击预告表达轻视,认为他们绝不可能通过城墙,反而是驻守在大雪原的军队上级对于反抗组织——或者说对于已经回归的“部长”表示十分忌惮,连夜赶到冰城,开始驻守此地,一部分守在城内,一部分守在城外。
事实上,反抗组织还真的没有通过城墙,他们是通过那些黑烟式的传送门进来的。
那或许是某种精心准备的魔法,而让它成立的……无疑是部长。
只不过,我听说魔法都是必须建立在巨大耗资的基础上的,这种能对战略起到颠覆作用的魔法,真的只需要四天时间就能完成吗?
就在这时,我的感应中出现了一股有点熟悉的气息。
起初我没反应过来,又在高速下多跑出去了几十米,随即才回忆起来,这股气息……
是部长?
我立即停止前进。
薇奈特也跟着停止下来,在七八米外看向我,问:“宁海,怎么了?”
“我感觉到了部长的气息。”我说。
“什么?”她吃了一惊,“在哪里?”
“那个方向。”我看向了北边,“我打算先过去看看,你呢?”
直到现在,我们的“找到部员们”的指令都没有得到完成,无疑是少了部长这最后一个。虽然在这种乱景下还想着这种事好像有点不合时宜,但是我有在沦为战场的冰城中全身而退的把握,况且,执行指令本来就是调查员的本职。
薇奈特犹豫了一下,随即说:“我先去找佐藤和柴崎,我很担心他们的安危。”
“那好。”我并不意外,“之后再联系。”
说完,我转过身,经过几米的助跑和念力悬浮的加持,一个跳跃就上了前方两层高的屋顶。随即我回头看向薇奈特,她站在原地看了我两秒钟,接着转身往着旅馆的方向奔跑过去。
我收回了目光。
屋顶上也有两个敌人:其中一人在我的前方七米外,持刀冲向了我;另一个人在我的左边二十米外,向我张开了弓。当我收回目光的时候,弓箭手已经射出了一箭,而持刀者也来到了我的面前。
我看向箭矢,在灵力加速思维的作用下,它的速度对我来说慢如龟爬。
紧接着,我用念力改变它的运动轨道,使其射进了持刀者的太阳穴。随即,赶在他倒地之前,我快速地伸出右手,将箭矢拔了出来,接着进一步地运行灵力,强化臂力腕力,凭感觉随手用力丢出了箭矢。
下一瞬间,箭矢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射进了二十米外的弓箭手的眉心,接着后者从屋顶上跌了下去。
另一处屋顶的两个弓箭手注意到了这边的变化,也向我发起射击。
我没有继续搭理他们,与这种角色战斗可不是我的目的。
我开始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