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外面会不会有人冲进来……”
我瞥了她一眼,不搭茬。
“你好没劲啊。”她无趣地说。
“搞怪也要适可而止,现在是办正事的场合。”我认真地提醒了她一句,然后说,“你之前不是说自己有读取土地记忆的特权吗?现在方便使用吗?”
“方便方便。”她说,“那我就用我这只剩下两次的特权,严肃地办一办正事吧……”说到这里,她对我伸出了手。
“怎么了?”我奇怪地问。
“握手啊,这个特权一般来说只能让我自己一人读取到土地记忆,但是和其他人握手的话,其他人就也能够看见了。”她大大咧咧地说,“你就好好地看着吧,虽然不是战斗类的特权,但是只要是我脑子里想要看见的事情,哪怕是三天前的傍晚有人在这里野合也绝对瞒不过我的双眼!”
“我建议你以后少开这种黄腔。”我握住了她的手,“废话不多说,开始吧。”
“好。”她笑了笑,用左手按住了身边的墙壁。
这一按,周围就顿时从地面中渗透出来了一丝丝的白雾,并且雾气逐渐转多转浓,不过一会儿就变成了笼罩整条小巷的浓雾。哪怕有手机照射的灯光,我也只能看见身边的神乐和五六米距离的场景。
这种白雾异象无疑就是神乐发动特权的表现,并且很有可能只有我们两人才能够看见。在其他人看来,小巷应该还是一切如故的样子才对。
随即,有人的动静从我们的身后四米处传来。
我们对视了一眼,接着回头一看,只见一对身体呈现出半透明姿态的男女,居然正在不远处做那苟且之事。
这预料之外的一幕顿时让我们陷入了僵硬。
我停顿了三四秒钟,然后转头看向神乐:“嗯……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来着,‘只要是我脑子里想要看见的事情’……”
“不,等等!”她慌慌张张地说,“绝对有哪里不对劲,这种事情绝对很奇怪啊!我根本没有想看这种事情!”接着,她又在我的注视之下心虚地补充了一句,“不,也许有一丁点想看……但绝对是想看柴崎的事情的成分更多啊!”
“没办法,这次算是失败了。”我叹了口气,“等下再试一遍吧。”
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见别人做这种事情,特别是身边还有女孩在,就更是让我有一种面红耳赤的感觉。即使明知道这两人只是过去的影像,我也难以释怀。不过这里没有镜子,我也没法确认自己是否真的有脸红。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这两人已经完事,并且一起朝着巷口走去。我正打算松开神乐的手,然后只听巷口传来了一道惊叫。
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同样半透明的高中女生与那两人撞在了一起,接着连连道歉。那两人也不在意,男的随意摆摆手,就带着女伴走远了。
“柴崎?”我不由得发出了声音。
“诶,那就是柴崎?”神乐好像是第一次看见柴崎的脸,接着她立刻抓住机会辩驳起来,“你看!我没搞错吧,刚才那只是碰巧而已!意外而已!”
“嗯,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我一边说一边盯着柴崎。
虽然经过了两年,但她的外表还是和我当时见到的差不多:瀑布般的黑色长直发、清秀朝气的脸蛋、米白色的学生制服、提着带卡通挂件的书包、短裙下裹着黑棉裤袜,一如既往地带着高中女生特有的青春味道。
她的手里还拎着一个塑料袋,里面满满地放着面包和饼干之类的食品。
“啊,难怪她会经过这条小巷。”神乐恍然大悟。
“原因是什么?”我顺势一问。
“这附近有一家面包店,我们之前四处调查的时候还经过了那边一次……你看,那塑料袋上面也有那面包店的图案。”她解释着,“从她要走的放学路线到那家面包店本来至少需要走上六百米,但是走这条小巷的话,只需要走两百米不到就可以抵达了”
“原来如此,抄近道吗?”我这下理解了。
我们说话间,柴崎已经走入小巷,一边走一边说:“哇,好脏、好臭、好暗……这地方就不能治理一下吗……”
因为她是过去的人,所以无法发觉到位于现在的我们,只是自顾自地行动着。
就在这时,又有一个半透明的人走入小巷,并且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了她的身后。
我立刻将注意力转向那人:他是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光头壮汉,身高至少一米八,浑身肌肉隆起,面部甚至戴着墨镜,耳朵上还挂着无线耳机,一副职业杀手的做派。
在走近之后,他猛地一个箭步上前,就用那粗壮的臂膀从身后勒住了柴崎的颈部。
柴崎顿时大惊失色(也有一部分是被勒得太紧),疯狂地挣扎起来,同时还丢掉了手里的塑料袋,将左手伸进了制服口袋里。
这个小动作很快就被那人察觉到,他用另一只空出来的手抓住柴崎的左腕,一把就将柴崎的左手从口袋里抓出来,并且还带出了一个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