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量。而如果复活的是我这个级别的生命,那就必须两者兼备。考虑到想要复活我的黑山羊教主教只有阿维埃尔一人,如果他实在很想复活我,那就只有亲手把自己送上献祭台,再亲手把自己活祭了。”
我抓不到他的笑点,只好沉默。
贝黑莱特把笑声收起来,接着说:“那么,我要继续睡眠了。”
“诶?”我有些惊讶和不安。
“我之前也说过,我的力量恢复情况不理想,既然你不允许我杀人,那么我只能继续休息了。”贝黑莱特说,“这一次我会休息得长一些,接下来你只能一个人想办法了。”
“长一些,是指多长时间?”我忍不住问。
“很长,你需要做好心理准备。”贝黑莱特没有给出准确的数字。
“那么,如果这段时间内,我被敌人袭击了……”
“这确实很不好办。”贝黑莱特说,“这样,我给你留下一道祝福力量,它会在接下来代替我,给予你一定程度的安全保障。”
祝福力量……我紧绷起精神,等待贝黑莱特的动作。
但也没见什么异象出现,甚至也没见他有所蓄力,一秒后,贝黑莱特就说:“好了。”
“这就好了?”我脱口而出。
而这次贝黑莱特再也没有回应,我又试探了数次,确定贝黑莱特是进入睡眠了。
我忽然生出一阵失落和寂寞,虽然我一直觉得贝黑莱特是坏人,但是在这段逃亡日子里,他是我唯一的保护伞,同时也是我唯一的交流对象。没有了他,没有了一个为我指出前进方向的人,我心中的迷茫更重了。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躲藏起来。
无所事事的时间过得异常缓慢,我在一处废弃的建筑工地里发呆打发时间。太阳下山后,我偷偷摸摸地进入便利店里买饭团吃,又到了附近一座偏僻的小公园里过夜,这里有一些简单的儿童游乐设施,我藏在滑梯下,抱着膝盖入睡了。
次日早晨,我又冷又饿地醒了过来,又去最近的便利店买饭团吃。遗憾的是,尽管我挑的都是最便宜的饭团,可钱还是减少到买不起下一餐了。
我记得离这里稍微远一些的地方,有一家店,出售更加便宜的早点包子,但是那里人太多,贝黑莱特说过,黑山羊教不会吝啬于动用人力搜索,人多的地方可能会很危险。
我坐在公园长椅上吃着饭团,此刻这个偏僻的地方也零零星星地出现了几个路人和晨练者,一个锻炼累了的老人喘着粗气坐到我的身边,拿出手机看起新闻来。
新闻中传出了这样的声音:“……轻伤者超过十五人,重伤者一人,死者两人,邪恶宗教激进派领袖‘宁海’现如今很可能正在市内潜伏,不排除再次作案的可能性,请广大市民注意安全,一旦遇到外貌相似——或者形迹可疑的人物,立刻报警……”
“这么年轻的男生,看上去还没成年吧,这么就成邪教领袖了。”老人看着手机播放的新闻,直犯嘀咕,“是不是搞错了啊,莫非政府又在掩盖什么不可告人的丑闻了?不过如果是真的……啧啧,这个年纪……”
我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刚才新闻里的声音,好像念到了‘宁海’这两个字……宁海,也就是贝黑莱特的另一个名字……
难道说,“这个世界的贝黑莱特”,就在这座城市里?
雪绪曾经提及过,贝黑莱特与“这个世界的贝黑莱特”有着极大的因果牵扯,所以雪绪他们才会“倒霉地”丢失贝黑莱特,而我则仅仅是与贝黑莱特有些缘分,才会成为贝黑莱特到达“这个世界的贝黑莱特”手中之前的经过点。根据这条思路推测下去,只要我一直持有贝黑莱特,早晚会和这个人接触。
那么,我是否应该提前找到他,寻求他的帮助?
他会帮助我吗?退一步说,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不会和贝黑莱特一样,也是一个本质上穷凶极恶的家伙?
我连忙对老人说:“那个,老爷爷,能让我看看你的手机吗?”
老人诧异地看过来,我这才注意到自己说的不对,连忙订正,“不,我是说,我想看看那个新闻……”
“给。”老人也很粗神经,居然直接就把手机给我了。但当我接过之后,手机已经跳到了下一条新闻。老人和蔼地笑了笑,“市里好像有一伙邪教团伙在搞恐怖袭击,领头人是一个很年轻的男孩,听名字像是中国人,记得是叫‘宁海’吧?小姑娘,你也要当心啊,别一个人在外面乱走。”
“谢谢……”听完老人的话,我将手机还了回去,心中对这个宁海十分忌惮——或许我不应该接触这个怎么听都危险得没边的人物。
而且听描述,这个宁海居然还是邪教团伙的领头人,他该不会是黑山羊教的干部吧?那我向他求救,岂不是羊入狼口?
不要冒进,青叶,无过即是功,你至少要撑到贝黑莱特苏醒过来……而且你根本不知道这个宁海在哪里……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完,打定主意,能在这座公园里藏一分钟是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