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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结束的两天后,九月上旬,早上六点二十分。
我提着书包走出家门,然后离开自家所在的小区,进了街边的一家早点店。
店内空间只放得下八张餐桌,却是人满为患,多数人只能打包带走早点,少数人肩并肩地坐在拥挤的位子上。这些顾客中有上班族、有晨练的老人、也有我这种还在上学路途中的学生,不一而足。目光越过取餐台,能够直接看见厨房中忙得停不下来的几个员工,以及不间断放出袅袅白雾的叠成高塔的蒸笼。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闷热难言的香味,纵使天花板上的风扇都在全速转动,也只是让人觉得差强人意。
我排队走到收银台前,点了一碗荠菜猪肉馅的馄饨和一杯甜味冷豆浆,一边告诉收银员要打包,一边掏出十二块钱递了过去。
收银员是一个至少四十五岁的大妈,她面无表情地收下了钱,再转头对厨房那边的员工们吆喝了一声我要的早点的名字,然后回过头来,让排在我后面的顾客上前。虽然这对我来说已经是司空见惯的画面了,但是每次我都有些怀疑,那些员工真的能够记得住这么多络绎不绝的顾客们要的早点吗?
然而不可思议的是,他们还真的都能够记住,我甚至从来没有见过他们用纸和笔记过。
数分钟之后,我的馄饨和豆浆都被做好了。
员工将它们冷热不分地装在塑料袋里,然后放到了取餐台上。我拿了下来,随即转身离开这里,前往公交车站。
在到达车站的路上,我先是从塑料袋中拿出密封包装的冷豆浆,随手将其塞进裤子口袋里,再把一次性筷子拿出来拆分开来,左手端着用泡沫塑料做成的一次性碗盛放的馄饨,右手持着筷子,一边走一边吃。
吃完之后,我又拿出口袋里的那包冷豆浆,一口气吮吸干净。
当我走到车站的时候……这两样早点都已经被我吃了个干净,和擦过嘴巴的纸巾一起扔进了路旁的环保垃圾箱里面。
这就是我的早晨。
在过去,我一直都过着这样的早晨;而到了未来,哪怕我成为了像是田中铃奈那样的驱魔人……这种廉价的早晨想必也一直会循环下去。
我并不会为此而生出不满,认为这不符合我身为超能力者的立场;相反,正是因为在我的日子中有着这种一成不变的事物,我才找得到重心,好去面对那些变化多端的冒险。
它就像是生存游戏中的安全区,或者遍布惊涛骇浪的海洋中的平静小岛,能够让我产生一种对维持自己的心理健康而言不可或缺的错觉:我现在很安全。
当然,我不会真的忘记,这个世界……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平静。
在看似波澜不惊的海面下,也潜伏着汹涌的暗流。屋主事件就是这个想法的铁证。
只过了两三分钟的等待,公交车就进站了。
我迈过车门,用零钱买了票,然后找了一个座位坐下。周围人不多,超过一半的座位都是空着的。我打开了身边的车窗,然后开始运行体内的灵力,趁着空闲稍微练习一下。
从在反转世界剧本中获得灵力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面,虽然谈不上是孜孜不倦,但是有空闲的时候,我也经常会锻炼这股力量:最初的作法仅仅是一根筋地消耗与恢复,就像是锻炼肌肉一样;而在青城剧本之后,我获得了那个世界的宁海的日记,然后从中得到了有关于灵力的训练与使用技巧,总算是扫去了不少训练方面的盲区。
但是,也许是我在灵力方面的才能不足,别说是简单的强化防御技巧,就连最基础的——控制灵力运行这件事情,我都难以做到。
现在的我之所以能够控制灵力,是因为我在用念力强行驱动灵力。
打个比方,如果说一般的灵能力者控制灵力,相当于用语言指挥自己的伙伴从原地走到其他地方,那么我的行为……就相当于给自己的伙伴加上项圈锁链,把伙伴硬生生地牵到自己想要的地方。
而这种做法的动机则是……我完全不晓得与“伙伴”交流时应该使用的语言,所以我就只好用稍微有一点点粗暴的手段来达成自己的目的了。
虽然就结果来说是完全一致的,但是手段的不同,却导致了我无法在控制灵力方面摆脱对超能力的依赖。
是的,我希望回避使用超能力。
与来路明白的灵力不一样,超能力出现得毫无征兆,并且,即使我不去留意它,它也会自顾自地成长起来。有时候我会觉得,它简直就像是寄生在我的身上的某种异物。
我希望它是我与生俱来的力量,就像是许多描述超能力者的虚构故事中讲述得那样,是在我的某个年龄阶段觉醒的天生之力。但是我从来都没有找到过能够肯定这个设想的证据,另一方面,我也从来没有找到过能够否认“它其实是不好的事物”的证据。我对它一无所知,这令我对于它抱有一种不安全感。
过去,我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