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有点长了,只好先点了点头。
“离家出走?”她看着我的眼神有点奇怪,“你可真是倒霉,一出走就碰到了这种怪事。”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
在甲板上还有其他的沙滩椅,我转过身,挑了一张离她有五六米远的椅子坐了下来。
等待了大约几分钟,又有人登上甲板了。
这一次来的是一个女高中生。她穿着像是日本校服一样的短裙制服,我猜她大约是来自日本的学生。她的脸蛋和身材都很不错,留着烫过的茶色及肩发,头顶用发丝编了个小小的团子发型,给人以稍微花俏的印象。
说起来,那是茶色头发吗?仔细看看又觉得是粉色。
她一上来就开始左顾右盼,接着注意到了我和那个欧美女人;很快地,她又将目光锁定在了我的身上,然后一路小跑着向我赶过来。
从打扮、性别、年纪以及这行为来看,我觉得她可能就是之前联络过的由比滨结衣。为了避免她当着那女人的面说出有关于生存剧本的事情,我只好先站起来,向她迎了过去。
她停了下来,正想说话,但我用手势打断了她。
“由比滨结衣?”我小声地问。
她露出了振奋的神色,也跟着压低嗓音,问:“你是宁海?”
原来她不确定我是不是宁海,只是看见了符合声音特征的目标,所以才跑过来而已。
“到这边说话。”我转过身。
然后,我们来到了游轮的栏杆边。走动的时候,我能感觉到那女人的视线一直在追逐我们,好像对我们这边的情况十分好奇。
“有什么问题?”我看向她,“先问吧,记得别太大声。”
“嗯嗯。”她乖乖地点了点头,接着问,“我想知道,为什么游轮上面一个人都没有?”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我说,“我所知道的情报只有……这一艘游轮昨晚还有许多人。可不知为何到了今天就都失踪了。”
“那么,我怎样才能回去?”她又问。
“完成短信指令。”
“短信指令……”
她拿出了一款粉色的手机,啪嗒啪嗒地戳了几下,调出了短信界面,将其对向我。
上面显示的是守秘人的短信指令。
“是这个短信吗?”她问。
“没错,就是这个。”
“只要按照短信指示的那样,去了这个罗普岛,就可以回去了吗?”
“不,不止如此。”我说,“在抵达罗普岛之后,应该还会有新的短信发过来,必须要完成所有发送过来的短信指令才能回去。”
她很失望,然后问:“会很危险吗?”
“很危险。”我想起了过去的经历。
“有多危险?”
有多危险?差不多就是被扔到杀人鬼遍地走的城市里面去摧毁邪教的仪式、或者潜入一个组成者都是狼人的美国黑手党里面调查阴谋,前两次都是这么危险,但是这种话实在难以对眼前的由比滨结衣说出来。
不过,与其让她掉以轻心,还不如让她担惊受怕,这样反而能够增加生还几率。
“随时可能会死的危险。”我对她说。
她明显被惊吓到了。
“如果你遇到了危险,我会保护你。”我说,“但是如果连我也自顾不暇的话,你就只能依赖自己了。”
“这……是真的吗?”她不安地问。
也不知道她问的是情况有没有那么危险还是我会不会保护她,不过这两个问题的回答都一样。我说:“是真的。”
……
接下来,我们回到了那个欧美女人的附近,坐到沙滩椅上等待其他人的到来。
“你们两个是一起的?”女人问我们。
我点头。
“你之前不是说你是一个人出门的吗?”她又问。
“我的意思是没跟家人在一起。”我对此早有腹稿。
“哦……”她接受了这个解释,“那你们又是什么关系?情侣?”
我瞥了一眼由比滨结衣,她低着头,神游物外的样子。或许是在消化我们之前的对话吧,她对女人的话语没有反应,心事重重。
“我们是同学。”我说。
“同学?”她似乎不相信。
也是,一对未成年的孤男寡女结对旅游,而且其中一人还是疑似离家出走,怎么想不会是纯洁的同学关系。
过了一会儿,又有一个人登上了甲板。
那是一个与我年纪相仿的男生,外貌清爽,留着红色的刺猬头,穿着黑色的学生制服,左腕绑了一条白布。他扫视着我们,突然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一款红色的手机,作出一副看时间的样子。
我怀疑他是幸平创真,此刻见他拿出手机,我就也拿出了自己的黑色手机。
女人正在看他,没有注意到我的小动作。
他看向我的手机,眨了眨眼,接着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