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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亚丝娜举起细剑的这一刻,一股强烈的针刺感犹如闪电般贯穿了我的脑海。
几乎就是同时,亚丝娜紧跟着脸色一变,双足猛地一蹬,就好像被蛇虫咬了一口的猫科动物一般抽身暴退,一下子就退出了十七八步的距离。
她的判断是正确的:如果她不这么做,此刻就已经横尸当场。
因为在她本来站着的地方,就在她退开来的下一瞬间,一粒弹珠大的银色钢珠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了离地大约一米六的半空中。
是的,这粒钢珠不是被从某个方向投掷过来的,而是突然就出现在这个空间位置上的。假设亚丝娜没有当机立断地让开,那么这粒钢珠说不定就会直接出现在她的脑子里,然后直接就将她的脑组织给破坏掉。我曾经见识过相同的攻击方式,这是我还在死者苏生剧本的时候,我的队友白井黑子曾经施展过的“空间转移攻击”。
倘若仅以物理破坏力而论,那么这种攻击方式无疑是我接触过的最强大最不可防御的攻击。
这粒钢珠到底是谁转移过来的?
其他人都注意到了亚丝娜这边的异常事件,哪怕一时间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也纷纷作出了无懈可击的迎击姿态。
在众目睽睽之下,这粒钢珠只在半空中悬浮了十分短暂的时间,然后就被重力俘获,往下掉落——接着,落入了一只戴着黑色皮革手套的手掌中。
只见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十分突兀地出现在了垂死的老路易斯的身边,就如同那粒钢珠一般毫无征兆。
他大约五十多岁,身材高大但消瘦,头发棕白参半,双眼呈现出来一种蓝灰色,面相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味道,就像是一个久居上位,或者说曾经久居上位的大人物,能够让任何人都不敢小瞧他。
只看一眼,我的心中就生出了一股熟悉感,随即回忆起来:他的外表与我在反转世界剧本交锋过的团队队长乔尔·麦卡锡有着九成以上的相同,只是更加年长,神色也更加冷酷。
“破晓人!”老男人无比惊愕地念出了他的外号。
这个称呼同时解答了我心中的两个疑问:他是谁,他为什么要救老路易斯。
他与老路易斯一样,也是潜伏在边境城中的邪教徒,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有着什么样的阴谋诡计,但是这一切十有八九都与老路易斯及其手里的蓝色结晶脱离不了干系。退一步说,即使这两人真的没有任何关系,他的立场也决定了自己不能够坐视蓝色结晶回到教会的手里。
见老男人喊破自己的身份,他面无表情地投来一瞥,将手伸进兜里,然后重新拿出来,手里多出了一大把银色钢珠。
老男人顿时脸色大变,大喊:“快闪开!”
然而……这一喊,终究也是于事无补。
下一瞬间,破晓人手里那把银色钢珠尽数消失。
我只觉得背脊一寒,像是有人将一大捧冰雪统统塞进了自己的脊柱中,条件反射地跳离了本来的位置;而有着逃生本能特权的亚丝娜也是反应迅速,与我同时作出了回避动作;老男人的回避动作也不慢于我们,身为肃清部队老人的他很可能有着与昔日的破晓人共事的经历,因此只看破晓人这个动作,就知道了对方想要做什么事情。
可其他人却没有我们的条件,老男人话音未落,我们三人之外的所有成员——包括亚当在内——顿时身子一抖,随即身为活人的气息全部消失,跌倒在了血泊里。
哪怕不用验尸也知道,他们的死因都是钢珠造成的大脑破坏。
仅仅一个回合,九个肃清部队成员就死去了三分之二。
老男人转头看向被杀死的亚当,神色呆滞了一下,无意识地往那边走出两步。
下一秒,这个老练的、傲慢的、麻木不仁的、刚刚死里逃生的肃清部队资深战士……骤然发出了一声犹如丧子父亲一般的哀嚎,不顾一切地扑向了自己的学生。
而这忘我的动作……则成为了他的索命符。
破晓人面不改色地又拿出了三粒钢珠,发动了自己的第二轮空间转移攻击。
两秒后,小巷中的活人们就只剩下了破晓人、老路易斯、我和亚丝娜,而老男人则死不瞑目地倒在了亚当的尸体上,再也不能起来了。
噗。
我的鸟嘴面具掉进脚下积蓄的血泊里,激起了一小片鲜红色的“水花”。
刚才的空间转移攻击依旧没能对我造成打击,但是亚当死亡一事却使我的动作慢了小半拍,让钢珠直接出现在了我的耳畔,险些遭到命中。而钢珠则破坏掉了鸟嘴面具的绑带,使得面具失去固定,掉落在地,让我的真容暴露在了空气中。
我转头看向那两人的尸体,脑海中反复回放着亚当死亡的一幕,心中久违地生出了一股怒火。
破晓人看见我的真容,微微一怔,说:“你这张脸……你难道是宁海?”
他居然认得我。我回头面向他,缓慢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