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了我的目光,好奇地问:“宁……哦不,沙德,你在看什么?”
说话的同时,他还上前几步,浑不在意地取下那块石头,说,“是这个?看上去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
老男人听见亚当的声音,不由得回头一看,随即看见亚当手里捏着别人的收藏品,立刻生气地呵斥:“亚当,把它放回去!”
亚当吓了一跳,连忙将其放回原位。
“对不起,路易斯先生。”老男人回头对老路易斯说。
老路易斯和气地笑了笑,说:“没关系,感兴趣的话可以随便看,不是什么特别值钱的玩意……”接着,他又问亚当,“你对那个感兴趣吗?”
亚当尴尬地笑了一下,一脸不好意思说话的样子。我觉得他这时候说不定已经忘记老路易斯很可能是邪教徒了。
我问:“那个石头是什么?”
“那是‘信石’。”老路易斯爽快地回答,“这是只有灵能力者才能使用的道具,只要将灵力……也就是‘阿撒托斯赐予选民的祝福之力’输入进去,就能够读取事先储存在里面的影像。另外,它还能够与其他信石的持有者互相通信,不过这同样也是只有灵能力者才能使用的功能。我本人不是灵能力者,所以也就收藏收藏而已。”
“原来如此。”我姑且先记住了他的话,决定回去之后看看口袋里的石头储存了什么影像。
“治安官先生,你之前说,你是为了逃到本地的某个通缉犯而来找我的。”老路易斯看向老男人,“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会觉得我的手里会有他的消息呢?逃到我们这种边境地带的通缉犯数不胜数,我可做不到将其全部查出并且记住。”
“不,您一定知道。”老男人这一次打出了直球,“在数天前,您与他见过一面,不是吗?”
“我与通缉犯见过面?”老路易斯十分不快地反问,“你的意思是……我,窝藏了通缉犯?”
谈话的氛围顿时急转直下,刚才的友好一下子荡然无存,空气仿佛也冰冷了几分。
“半个月前,有一个邪教徒从教会的手里夺走了蓝色结晶,辗转逃亡到了本地,然后与您见了面……我所说的通缉犯,就是指这个邪教徒。”老男人顿了一下,然后开始睁眼说瞎话,“现在我们已经掌握了您与邪教徒有染的证据,而教会的肃清部队则暂时还不知道这件事情,您明白这个意思吗?”
“不,我不明白。”老路易斯斩钉截铁地说,“我不知道你是哪位贵族的人,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没有与邪教徒见过面。”
“路易斯先生,这样下去话题可是不会有进展的。”老男人不再客气,冷硬地说。
“进展?关于我与邪教徒是怎么有染的话题的进展吗?这个话题本身就不成立。”老路易斯面无表情地说,“至于你刚才说的什么证据……那更是无稽之谈。要是你们真有这证据,早就送给肃清部队了。我们贵族虽然与教会不对付,但邪神信仰可是我们所有人的敌人,哪里还有谈话的余地。”
老男人还想再说话,但是老路易斯却对门外喊叫了一声:“管家,送客。”
“是。”先前带我们进来的管家推门而入,“三位客人,请往这边走。”
老男人深深地望了老路易斯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那我就先告辞了。”
“少装模作样。”老路易斯冷哼一声。
没过多久,我们就被送出宅邸,来到了外面的街道上。
亚当回头看了一眼,遗憾地说:“这次好像没什么收获啊。”
“不,有收获。”老男人摇了摇头,言之凿凿地说,“如果说之前还不够确信,那现在就已经能够完全确信了,那家伙就是邪教徒。”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在我看来,刚才的谈话明显是以失败告终,但是他也许已经套出了自己想要的话。
我回忆了一下刚才与老路易斯的见面:虽然无法从他的身上感觉到身为邪教徒的危险性,但是在对手没有表现出来攻击意图的时候,我的直觉也不是无论何时都能探测到正确结果的。如果他用某种手段特地隐藏了自己的危险性,那么我就难以在那种情形下感觉出来。
“可就算能够确信,我们也没有证据啊。”亚当烦恼地说,“如果不能够证明他是邪教徒,那我们就没法以肃清部队的身份抓捕他吧。”
“你错了,我们没必要证明他是邪教徒。”老男人再次否认了亚当的话。
“你打算怎么做?”我问他。
“很简单,我们从别的方面下手。”老男人口吻低沉而有力,令人觉得他胸有成竹,“那家伙即使不是邪教徒,也在暗地里有着不少龌龊,坊间流传他滥用私权牟取暴利可不是空穴来风,这方面的证据很好找,只是缺少将他绳之以法的执法人罢了。而我们现在就可以做这个执法人,将他抓捕归案,然后再审问他关于蓝色结晶的事情。”
“呃……”亚当愕然地问,“可那不是治安部的工作吗?我们教会插手的话……”
“那家伙好歹也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