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利用贾家的关系,谋一个恰当的实缺,好歹也能将国公府的体面维系下去。”
“只可惜,前几年科考之时,大病了一场,回来之后,就拖延了几月,也就那么去了!”
“现如今却变成了偌大的国公府,一个能够顶梁门柱的男人都无。”
“只那未曾蒙面的元春表姐,被其母亲王夫人给狠心的送入到宫中,为家中的男儿们搏一个前程。”
听到这里,桌旁的林黛玉连碗中的食物都顾不得入嘴,她放下什物件,将惯用的绢帕紧紧的攥在了手中。
仿佛用这种方式就能减缓一下女子对于未知的紧张。
看到小黛玉的这种反应,顾峥并不曾停下他的解读:“所为的也不过是二舅舅家唯一的嫡出的血脉,贾宝玉的前程罢了。”
“只因这家中,传出来了他钟秀灵慧的名声,有几分诗词歌赋的灵性,就被这二舅舅的幕僚们一通的追捧。”
“让咱们的外祖母,贾老太君不得不认同了二房的作为。”
“因为外祖母怕是已经知道,这阖府的男儿们没有一个是立得起来了吧。”
“至于你担心的因为规矩吃用方面的不同会引来外祖家的耻笑?”
说到这里的顾峥将手中的白玉镂空牙雕筷子轻轻的放在一旁的象牙铸的筷托之上,笑的风光霁月:“那就更不用担心了。”
“那等毫无底蕴的爆发户一般的做派,我还唯恐妹妹你学了过去,连带着咱们林家清正风雅的名声呢。”
“再说了,多说无益,我在今日抵京的时候,就已经下了拜帖,待到明日,我携你一同入得那贾家外祖的府邸,你多看看,多思量,若有想不明白的只管差四宝前来寻我。”
“哦,我估摸着外祖母怎么都要留我们二人在贾府多待一些时日,我与妹妹的居所必定不可混居在一处。”
“我将我文房四宝之中的四宝交于你调用,他每日的午时,趁你小睡的时候,会与你负责打理院子的大丫鬟杜鹃有所接洽。若有什么事儿想要托付人办的,尽管与他分说。”
“若是想要见哥哥,也只跟他一人说即可。”
看着大哥的叮嘱,黛玉半是疑惑半是懵懂的点了点头,她总觉得马上要去外祖家的哥哥,不像是串亲戚,反倒是要干仗去的。
哎呀,算了,总归哥哥是决计不会害自己的。
被养的着实的好,压根不清楚何为谨小慎微的林黛玉,带着点小忐忑就将所有的疑问抛到了脑后。
这翌日的一早,就见外院处一阵的喧哗。
本就规律的黛玉,坐在梳妆台前,随口就问起了身边随着她一起长大的雪雁:“哥哥这是干嘛呢?早起就是一通的嘈杂。”
正赶上她家的大丫鬟文莺掀开帘子入得门内,端的一盆梳妆的温水,就手的就替林峥给解答了。
“小姐,外院的大少爷在安排随礼呢。”
“说是外祖家不比江南的书香世家,着实有些古怪的。”
“要将父亲原先备好的一些雅致却不显贵重的好物件置换一番,全给换成那不值当什么的金银物什呢。”
“啊?”
脑后的盘辫已经被雪雁散开的黛玉,听到这里小嘴都微微的张开了。
她这种笑不露齿的姑娘何曾有过如此的失态。
“噗呲!”
待到想明白了哥哥为何如此做之后,这黛玉就狭促的笑了。
她的这位哥哥喂,真真将贾家的不喜给放在了面上了。
待到她难得的穿上了哥哥制办的江南御用织造办内出产的上等的白娟丝的素服,通身挂了一套东海明白珠的手势,鬓间的点翠皆是白玉,无半点银饰,闹得黛玉都觉得自己这一身的贵重,略有些别扭的时候,却看到了自家大哥的穿戴,一下子就被比对着有些素淡了。
只见平日之中只一根素色的发带,或是一根白玉的簪子就可出门的翩翩公子,现如今竟然如同这京城之中最顶级的世家子弟一般,好好的打扮了一番。
他头顶一束发玉缠玉嵌东珠白金冠,带同色系的青宝石翠竹抹额,下着雪地白梅团绣大袍,中束一条金银丝线交织的长穗子的绦腰,足蹬青缎子黑地儿的足靴,端是将那繁华穿成了清雅。
母丧之日不过百,顾峥愣是用一身的风华将这过于华贵的白给映衬的端庄了几分。
再配上白的不见一丝杂色的骏马,一定油棚拆下,过上素色白麻布的马驾,坐在马背上的人背着光朝着黛玉笑着,这小姑娘就明白了,她与哥哥怕是就要在此时启程了。
见到这般模样的大哥,林黛玉原本的别扭也跟着淡了几分。
不过是锦衣华丽罢了,她林家的人也不是未曾见过啊。
坐在了车上的黛玉一下子就踏实了下来。
待到林峥带着浩浩荡荡不下二三十人的车队来到了位于街道北面,门口有两个大石狮子的所在,从门帘之中看过去的黛玉,就看到了三间兽头大门。
大门外站着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