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嘶鸣,蹄敲阵阵,只不过是一阵风刮过的工夫,顾家的一行人在顾铮一个漂亮的翻身上马,跃上了张凤仪的背后,双腿一夹,驾马而去的率领之下,就一同的驾马跑动起来,须臾就消失在了还没反应过来的唐爷众兄弟的面前。
待到他们身后的尘土落下,再次归于平静的时候,仿佛受到了人生中最大的打击的唐三才,就下意识的抖搂了一下满头的黄沙,朝着顾铮远去的方向恶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顾铮!顾大老实!我唐爷爷记住你咯!”
可惜这样的事后威胁,压根就影响不了顾铮此时的好心情,他们从一开始形同赤贫一般的小可怜,已经顺利的上升成为了可以豪华出行的有车一族。
这剩下的到扬城的二百里的路程,只需要四五天的工夫,就应该能够赶到了。
看着背后的相公心情大好的样子,坐在马背前端,被高速奔跑的风吹散了乱发,也吹乱了心情的张凤仪就问出了它心中的疑问。
“孩子他爹,俺怎么跟着你这么久了,咋还不知道你还有这一手控马的好本事呢?”
被张凤仪问的一愣的顾铮,却是须臾间就想好了说辞:“媳妇,你忘了我抗扁担沿街卖面之前,是在哪里做学徒了?”
“同大商号,那个一车货都用两匹马来拉的晋商的商号!”
“没错,你相公我就是里边负责洗马的小伙计,是一个好心的老爷爷教我的控马术。”
“可惜那边的东家太抠,学徒只包食宿,不发工钱的。”
“我这一想,咱的年龄都那么大了,就算是性格再怎么好欺负,也是个要撑起家的爷们不是?”
“更何况,不出来讨生活,又怎么能认识的了你张凤仪呢,而你又怎么会因为我下的一碗面,而看上我呢?”
“这可是姻缘天注定啊,你我注定有缘。”
被顾铮情真意切的话语说的都有点不好意思的张凤仪,就拿胳膊肘往后趸了一把,有点不好意思的嘟囔到:“死相,自打这鞑子打进来了,你这嘴是越来越油滑了。难道是被吓开窍了?”
在张凤仪的身后,被她的大力一顶,差点没岔气翻下马的顾铮,则是一边龇牙咧嘴,一边还不忘记在心中为自己的急智比了一个v。
果然老爷爷的梗,在什么时候都是管用的。
……
逃难的路途再一次的变成了一片平坦,与顾铮一行人的顺风顺水不同,被落下了脚程的唐三才,则是开始走了霉运。
现如今的青鞑子部落,总人口数也不过是几十万的样子,而他们号称的十万精兵,那每一个都是很金贵的。
这些无往不利的游击小队们,从来还没有像承麟这只小队一般,一消失就是一天一夜的情况。
而他们的直属头领,负责侦查方面的大队长,则是察觉到了其中的异状,直接就将他下属的其他五个小分队给派了出去,在承麟他们小队最后一次出任务的地界中,了地毯式的搜索。
这一找人不要紧,又碰上与顾铮逃出济城的同一拨逃难的队伍,而人群中的唐三才这一波看起来颇为人强马壮的组合,就受到了青鞑子的重点关照。
好家伙,这群曾经在济城中横行的如同螃蟹一般的人物,现如今是被人撵的是鸡飞狗跳,窜逃的连裤子掉了都没功夫提。
可是他们这群人越是这样吧,反倒是越引起了这群鞑子们的兴趣。
这多好玩啊,鲁地的人都快被他们给杀光了,到临了,反倒是碰到这么一群油滑的如同泥鳅一般的人物。
愣是凭借着对周围地形和环境的熟悉,和他们的追铺小分队斗智斗勇的周旋了三天。
被激起来兴味的鞑子们,直接就发动了他们的总攻。
依照他们对于战争的敏锐触感,他们同胞的失踪,肯定与这群人有一定的关系的。
就算没有,那也一定是知道点什么。
待到鞑子们真正的认真之后,这些本就是乌合之众的混混成员,终是被冲击的四分五散。
自从在路上发现了鞑子们的追踪之后,作为这群人的领头者唐三才,就在第一天的晚上,用一块脏的都看不出原本成色的布头,将自己的身上华丽的短打衣服替换了下来。
趁着月黑风高,无人注意,就顺着密林深处的掩护,尿遁了。
这可是他从小到大安全存活到现在的必胜法宝,那就是对于风险的敏锐嗅觉。
唐三才现如今的感觉很不好,他只是想一直逃下去,逃得离这些济城的难民大部队越远越好。
这到底是救了他一条命,在他突然失踪的第二天,他的那群小弟们,就一个不漏的被鞑子们给抓了起来。
“说吧,最近有没有见过一队我们的勇士的侦察队从这里经过?”
“如果有谁对此事有印象的,并且能告诉我们头领,那队人马去哪里的,我可以承诺,饶他一条小命。”
这群小混混们被抓之后,看着一个个长的群魔乱舞的青鞑子们朝着他们狞笑着,原以为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