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这些时日的事情。
想到他千里迢迢从京城到陵江,再从陵江到江阴,再从江阴到京城,一路都是日夜兼程,还要躲避着各种刺杀暗杀,接着回了京城又是这一系列的夺宫登基,然后处理太上皇留下来的一堆烂摊子,这么多天,他怕是真的从来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她心软了。
赵允煊看出她的心软,他也算是看出来了,她吃软不吃硬,是以自又是低下身子好一番软语相求。而阮觅,其实从她心软之时,便已经退让了下来。
他若蛮横霸道,她可能不会理他,但这样求她,她委实再硬不下心肠来。
所以最后她还是没说应还是不应,只道了一句“我累了,那早些歇着吧,陛下自便吧”,就推开他,自顾掀了被子爬到了里侧裹了被子躺下了,连那流纱裙都没除......他知道她一向都只穿里衣睡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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