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来。
晚饭后,宋婆子在灶屋里收拾碗筷,宋巍进去烧水,准备给儿子洗澡。
宋婆子趁机道:“三郎,不是我这当娘的说你,年后就二十八的人了,咋还不想想婚事?”
宋巍拿着木瓢往锅里添水的动作一顿,“我天生倒霉命,早就不是什么秘密,说出去哪个姑娘敢嫁?”
又补了一句,“再说,就算真有姑娘愿意嫁,元宝也不一定喜欢。”
在宋元宝的认知里,他生母早亡,宋巍要是成亲,等同于续弦。
宋巍这个当爹的,自然要照顾儿子的感受。
“那就找个他喜欢的。”宋婆子说:“你总不能为了他打一辈子光棍。”
元宝喜欢的?
宋巍想到了什么,心绪微动。
——
温婉起了个大早,烙了糖饼煮了毛豆,还细心地用瓦罐装了水,刚背上背篓准备出门,一股强烈不安的预感猝不及防地就出现。
她预感到,宋三郎今日会和宋元宝一起去村口的大槐树下等她,之后被王瘸子撞到,王瘸子把他俩当成奸/夫/***,对宋三郎大打出手。
温婉:“……”
真不知道是宋三郎的霉运罩上了她,还是她带累了宋三郎。
温婉想了想,决定不去了,放下背篓把包好的糖饼和毛豆拿出来,自己坐在屋里吃。
“喂,吃独食是要变傻子的!”
土窗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宋元宝打开,一颗圆溜溜的脑袋探进来。
昨天虽然没吭声,但还是把他爹的话听进去了,没敢再管温婉叫“闷丫头”,却也不喊姐姐,直接来个“喂”。
温婉把手里的毛豆放桌上,望着他。
宋元宝知道她想问什么,嘿嘿两声,“我是翻墙进来的,反正你们家也没人。”
温父下田,周氏娘家亲戚办满月宴,一早就带着温顺去吃酒了,温家这会儿除了温婉,还真没别人。
晃神间,宋元宝已经从窗口爬了进来,顺手抓了一把桌上的毛豆,边剥边说:“我刚才带了我爹去大槐树下,想让他教你,结果你没去,怎么着,不想学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