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祖上是设计机关兵器出身,那么我想他的墓一定不会简单,当初守在宁州黑风山那伙人就是柳先生的后人,土匪被剿之后,那座山被封了,师父若是想寻求更多的答案,不妨亲自前往一探。”
没有别的办法,陆老侯爷只能听从徒弟的意见,回去后收拾东西,出京前往宁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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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林潇月受不住流产的打击想不开,温婉接连半个月都往他们家跑。
苏家下人已经习惯了宋夫人每天准时来,总会提前备好她爱喝的茶和甜点。
休息这么些日子,林潇月已经下床走动。
见到温婉,她笑笑,“来了?”
温婉见她正坐在桌前剪窗花纸,眉头深皱,“你怎么起来了?”
“成天躺着要人伺候,我都快不会走路了。”林潇月不满地嘟囔,“再说了,又不是坐月子,怎么就不能下床?”
“你跟别人那能一样吗?”温婉瞅着她,“你这情况,我瞧着比坐月子都要严重。”
温婉一把夺过她手中剪刀,“别剪了,待会儿不小心扎在手腕上,那就真是在作死。”
剪刀被夺走,林潇月也不着恼,回头看着她,“那你说,我要什么时候才能下地走动?”
“起码等你恢复了全部的精气神。”
“早就恢复了,不信你看。”林潇月一面说,一面站起来在她跟前转了一圈。
温婉只看到她的腰肢比以往纤细了不少。
哪怕隔着厚厚的衣物,她也能想象出林潇月瘦巴巴的身躯。
重新坐下来,林潇月好奇地望向温婉:“你上次跟我说康定伯府的五小姐是你侄女儿,确定了没?”
温婉点点头,“确定了,她就是我失踪快一年的侄女。”
“你们把她给接回去了?”
“那倒没有。”温婉摇摇头,“她似乎是出意外没了记忆,不记得我们这些家人,我跟相公商量了一下,决定先暂时不把人认回来,看她往后能不能有恢复记忆的可能。”
林潇月急了:“你们打算就这么干等着她恢复啊?万一一辈子都恢复不了呢?”
“那我能怎么办?”温婉也很无奈,“难不成冲到康定伯府把人抢回来请大夫给她看?”
“抢倒不至于,你总得想法子接近接近她吧,多在她跟前露个脸,没准那丫头觉得你眼熟,哪天突然就记起来了呢?”
“我跟康定伯夫人不熟。”温婉说:“要想套近乎,恐怕还得通过你这位众人都想巴结的都督夫人。”
林潇月忽然挑了眉,“你这会儿想起我来了?”
“你就说帮不帮吧?”温婉看着她。
“帮,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能不帮吗?”林潇月话锋一转,“不过你刚刚可是说了,我不能下地走动,一个虚弱到成天躺在床上等人伺候的小妇人,要怎么跨出门槛帮你靠近亲侄女?”
温婉当然不会因为自己的私事而随意拿别人的身子开玩笑,坚定不移地道:“那就等你彻底恢复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