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杉努力抽回自己的手,虽然那温润柔软的触感令人全身发麻到头发丝。
道不是不能说这几个月她在做什么,只是那些血腥之事,她不想让水淼淼多听,水淼淼会不会认为自己是残忍之人。
她去找何怜怜的麻烦去了。
何怜怜要对付自己大可直接来,但她伤害了水淼淼,月杉忍不了。
何怜怜肉眼可见的厉害了许多。
当初真应该下杀手的,如今何怜怜已经是擎灵宗的重点培养对象了,不过月杉最后还是设下陷阱重伤了何怜怜。
虽然自己也受了点伤,但无伤大雅,能让那个何怜怜死,她就很兴奋。
月杉怕是不知道,她此行种种,皆被何怜怜算到了水淼淼头上,谁叫何怜怜一开始锁定的就是水淼淼,月杉若愿意暗算途中露个脸,说不定还能分担一部分仇恨,可那还能算是暗算吗?
月杉不知道这些,她只清楚何怜怜是被抬回的擎灵宗,几乎就快咽气了,她和偃月都笃定,应该无人能治何怜怜,她死定了。
何怜怜确实无药可医。
可她们不知道,擎灵宗高层商量着舍不得这么好一个苗子就如此废了,想试着看能不能废物利用一下,就给无情的扔进了擎灵宗禁地。
擎灵宗禁地,以前是修炼的洞天福地,如今是无人能靠近的丧命窟,里面怨魂难消。
被用来处置擎灵宗叛徒了,扔进去只需要一盏茶,就可听到里面传来惨叫连连。
在凶残嘴硬的人,也会变的哭爹喊娘然后‘虔诚’的悔过,可被扔进去的那一刻,做什么都是为时已晚。
自从洞天福地变禁地,就在没有人能活着出来,
擎灵宗的高层都知道何怜怜不一样,他们能坐上高位,就定然不是吃素的。
何怜怜一定得到了什么,或者从那破碎的嘉佑秘境里许了什么愿,能令她像擎灵宗传说中那般修炼神速。
说不定她能从禁地中得到一线生机,在遇到一些什么祖辈们留下的机缘,那样重振擎灵宗就指日可待了······
“你肩上的伤怎么样了?”月杉既然要铁了心的转移话题,水淼淼也就顺从了。
“这都几个月了,早好了,一点事都没有了。”怕月杉不相信,水淼淼还做了几个举杠铃的动作,还想在轮圆臂来几个大动作,被月杉拦下。
“让我看看,好吗?”月杉小心翼翼的拉着水淼淼的衣袖,神情专注的仰视着她,恳切的似在祈求什么。
“呃。”拒绝的话到嘴边徘徊了几度。
不出声就当是答应了,月杉一路拉着水淼淼回到了房间。
背对着月杉,水淼淼慢慢褪去衣衫,露出右肩,白皙的肩头接触到冷空气,泛起微微粉嫩的红色。
在须臾道被暗算的伤早已经痊愈找不出一丝痕迹,只是肩头不单单只有那一处伤,若不细看,也就罢了。
水淼淼瞪大眼睛,睫毛不住的震颤着。
月杉不知何时摸上了她的肩头,还凑了上去,那呼吸的气息温中带凉,在肩头上打转。
“不是说好了吗?”月杉眉头紧皱,盯着肩上的疤痕,似层峦的山峰,若不凑近还以为是什么纹身。
可一旦凑近,这浓浓的他人气息,让月杉心生嫉妒。
“是好了啊。”水淼淼扭动着肩膀想要远离,近的有点不太适应,月杉却步步紧逼。
“这是在须臾道之前伤着的。”
月杉摩挲着那淡淡的伤口,痒的水淼淼直想笑。
“就不能去掉吗?”月杉手掌覆盖住疤痕,它的存在实在太碍眼了,对于月杉来说,她知道这不是普通的伤,而是占有欲的所有物。
肩头被捏疼了。
水淼淼推开月杉的手,拉上衣裳,面向月杉柔柔的笑着,“不过一个小疤痕而已,伤早就好了,不必烦忧的,你这眉头都快打成结了。”
抚平月杉的眉头,水淼淼扫了眼右肩,那上面的疤痕,若能去掉,她早想办法了······
月杉的床在舒服,也阻拦不了水淼淼下山的决心,最近古仙宗的氛围一个比一个的奇怪,她决心要出去透透气。
一大早就拉上了小哥哥,辞别了众人。
这次下山,终于算是正常了,不是偷跑了,也没有贤彦仙尊携人相送千般叮嘱了,光明正大又普普通通。
竟然选择听了师娘的话,贤彦仙尊自就不在做什么多余的事了,水淼淼要下山还是上山一切按规矩来就行了。
恍然间贤彦仙尊发现自己近几年放在水淼淼身上的心思,比放在整个古仙宗上的还要多,这宗主当的,有点失职了。
“东西都放好了。”
“谢谢三毵。”水淼淼踩上箱子,掏出手帕擦着三毵额头上的汗珠,“等我回来给你带南海特产。”
三毵不怎会说话,只是憨笑着,目送着仙船远去,喊着,“一路平安。”
肯定得平安啊。
水淼淼这次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