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身上所扛的东西才能追上。
暮然回首便发现自己其实一无所有,一无是处,没有朋友,没有亲人。
有家人但比陌生人相处还要寡淡,唯有师父,自己却还没能看他最后一眼,自己更不知道该怎么照顾人,怎么对人好,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意,所以他到底该怎么才能守护住水淼淼……
屋内随着闻人仙的离去,逐渐黑了下去,直到伸手不见五指,屋内两人皆噤若寒蝉,谁也未曾先开口。
水淼淼看不见羲婆在那,反正就瞪着,死死瞪着,撑着桌案,直挺着身子,试图以为自己很有气势,又顿觉自己这些举动实为愚蠢。
无论羲婆知道些什么,她都没有证据,何况这一切不是自己求来的更不是自己想要的。
微抿唇角,水淼淼恢复从容坐下身来,“刚才多有失礼,还请羲婆见谅。”
黑袍之下的羲婆面露一丝丝惊讶,似没想到她能冷静下来,这与她预计的有些差别,但无伤大雅。
“但我并不认为我有错。”水淼淼道歉不过只是因为闻人仙让自己敬长辈,“是羲婆你先妄下雌黄的,旁的医师好歹都会先诊脉后在说自己的决断,不像羲婆你这般,还是说只要在医前面多加一个巫字就可信口开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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