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3 / 4)

说几句话,便打发走了,又能怎样?这就坏了你高峤清誉,掀起朝廷动荡不成?”

她盯了高峤一眼:“何况,我见何人,于你何干?”

高峤一时语塞,迟疑了下,终是按捺不下心中不满,又道:“他见你何事?可是替慕容西说了好话?”

他哼了一声:“慕容西当年为求活命,不惜唾面自干,以身事夏,如今见举事不成,又趁乱北逃,伺机卷土重来。最可恨,竟还妄图借我大虞之名,延揽汉人之心。如此不忠不义厚颜无耻之徒,陛下糊涂也就罢了,你若也受人蒙蔽,我实是无话可说!”

萧永嘉挑了挑眉:“我不过一妇人,不管这些朝堂之事。你瞧慕容西不顺眼,日后战场若再相遇,打败他就是了。”

高峤心底阵阵发堵。

他当年二次北伐,便是遭遇了慕容西的阻挡,大军才滞于淮水,无法抵达洛阳,错失战机。

如今想来,依旧遗恨。

被萧永嘉如此顶了一句,又无法反驳,只得忍气,吐出胸中一口闷气,改用尽量柔和的语气,说:“阿令,昨夜你的那些话,我都想过了,极是不妥。你我若是和离,便是不计名声,阿弥也必伤心。我不忍叫她难过,和离之言,往后莫再提了。”

“至于纳妾,更是无稽之谈。你何曾见我因无子抱怨过你?我无子无妨,侄儿辈里,不乏人才,日后择一出众者为家主,高氏后继有人,我也是无憾。”

萧永嘉道:“随你。离或不离,纳或不纳,皆在你。人生苦短,你已中年,从前因我蹉跎,我只盼你往后能过得舒心些,莫太过委屈自己。如此,我也能心安些。”

她从窗畔起身,朝高峤微微颔首:“我乏了,去歇了,你自便。”

说罢,朝门而去。

高峤望着她头也不回的背影,想自己这些年来对她处处忍让,最后竟落得如此一个对待,弃如敝帚,心里一阵气苦,再也忍不住了,几步追了上去,一把便握住了她的胳膊。

“阿令!你给我说清楚!我到底哪里对不住你,你如此待我?”

萧永嘉见他面带隐隐怒色,自己那只胳膊,被捏得生疼,忍不住蹙眉:“你松开我!”

高峤不放。

“这些年间,我每日那么多事,你不体谅,反和我分居,叫我难堪,令我背后被人讥为惧内,我有可曾有半句怨言?”

“你不与我同房,我是强迫过你,还是另寻侍女?”

“每每你与我争执,便是无理取闹,哪回又不是我让你的?”

“如今你一句人生苦短,便要与我和离?我高峤哪里对不住你?”

他脸色阴沉,盯着萧永嘉。

“莫非你是嫌我老了,要另结新欢?”

萧永嘉那条胳膊被他捏得没法动弹,正皱眉忍着,忽听他嘴里道出如此一句,一愣,猛地甩开他的手。

“高峤,你当我萧永嘉何等人?”

“诚然如你所言,二十年间,我是毫无长进。如今我想开了,不欲为难你,更不想为难我自己,你却又这般作态,是为何意?”

她冷笑,点了点头。

“不过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你瞧着吧,日后我若有看中的人,我必会过得很是快活。我劝你,往后也如何舒心如何过,千万莫和自己过不去,更不要再委屈自己了!”

她说完,揉了揉方才被捏得生疼的胳膊,转身朝外而去。

高峤大怒,盯着她的背影,一个反手便将她从后抱起,不顾挣扎,强行拎回到窗边那张坐榻,掼了上去,自己亦跟着扑上,一边扯她衣衫,一边咬牙道:“好!好!这可是你说的!我今日便不委屈自己了!你想撇下我,先过我这一关!”

萧永嘉被他牢牢压制在榻上,被迫仰面而卧。

嫁他将近二十年,何曾见过他如此失态,更何曾遭如此对待。见他气力野蛮,目光可怕,宛若变了个人似的,一时心口狂跳,面庞涨得通红,奋力挣扎,却如何敌得过男人力气,那腿才抬起,便被他压下,只踢翻了榻上案几角的一枝烛台。

花厅无门。外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却是几个仆妇被烛台落地发出的异动所惊,一时不知出了何事,匆忙奔来,看见大家竟将长公主制在榻上。

家中下人,谁人不知高相公和长公主感情不合,这几年,两人更不再同居了,突然看到如此一幕,吃了一惊,对望一眼,慌忙退了下去。

萧永嘉心里又是羞耻,又是震惊,咬牙切齿地道:“高峤,你疯了!此为何处,你敢如此待我!”

高峤定住了。

他的目光落到了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妻子。见她发鬓散乱,气喘吁吁,面庞绯红,衣襟更被自己扯得散乱开来,一片雪脯,随她急促呼吸,若隐若现,一时僵住了。

他闭了闭目,突然松开了身下女子,翻身下榻,胡乱理了下自己的衣衫,丢下她便出了花厅,在外头那几个惊疑不定的仆妇的目光注视之下,道了声“伺候好长公主”,匆匆去了。

萧永嘉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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