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蛋糕:“先不说这个了,昨天,你还没来得及吃我给你的蛋糕,就不见了。”
她接过花花绿绿的盒子,听言,一下内疚得不敢看他。他看出来了,心里百感交集,欣慰,担忧,又莫名的惆怅和失落。
她拆开来,蛋糕上画着一个小男孩,牵着一个小女娃,画得丑死了:“不会是你自己做的吧?”
“那么难看?”他倒是有自知之明,凑过来。
“是画得挺难看的,但颜色搭配得真好。”她眼睛里亮光闪闪,“真喜欢。”
她很舍不得似的舀了一小口,甜丝丝的。
“哥哥的东西总是最好的。”她说。
一句话让chace莫名放了心,从兜里拿出相机递给她:“喏,这是生日礼物。”
“怎么又是相机?”她转身去柜子里拿出另一个几乎崭新的,“上次送的都没有坏呢。”
“用过吗?”他打开,看里面的照片。
第一张就让他忍俊不禁:她用了自拍功能,被闪光吓到,惊讶地眯起一只眼睛,龇牙咧嘴的,却很漂亮,像只炸毛的可爱小动物。
他扑哧笑,往后摁。下一张是试管架,放着酚酞石蕊之类的,五颜六色冒着泡泡,很漂亮。再往后,却没有了,只有两张?
“没了?”他微愣,“不是让你把喜欢的都拍下来吗?”
“好像也没什么喜欢的。”她平常地说,眼珠一转,把相机拿过来,对着他“咔嚓”一下,他没反应过来。
cheryl看着相机里表情愣愣的chace,抿着唇笑:“好啦。”
chace笑得苦涩,把这次的相机推给她:“今天送的这个和那个不一样,你看看。”
“可我看它们两个长得一样呢!”她瘪瘪嘴,但还是听他的,认真打开。
一瞬间,她清黑的眼睛里便全是惊喜。小小的相机里装着大大的世界:热闹的大街,花花绿绿的行人,缤纷的嘉年华,绚烂的舞台,还有他的大学和同学,很多人在一起......
这就是外面的精彩?
一张又一张,她看了不知道多久,满心欢喜。
看到其中一张,他和同学们一起过圣诞,他的同学都比他大很多,只有一个,看上去像小小少年,双手插兜立在缤纷闪耀的圣诞树前,皱着眉,像在鄙视圣诞树。
cheryl指着这个身影料峭的白衬衫少年,好奇:“他不喜欢圣诞树吗?多好看啊!”
chace瞥一眼,笑了:“他说圣诞树是毁坏森林,彩灯和礼物是浪费资源。”
“有人会不喜欢彩灯和礼物?”她费力地琢磨几秒,懵懂而茫然。“毁坏森林”和“浪费资源”这种词对她来说,很陌生,也很新奇。
她想了一会儿,点点头,脸很红,小声嘀咕:“他说的也对呢。”
她抬头看他:“这就是哥哥经过的风景吗?好漂亮!”
“嗯。”chace微笑,拢住她的肩膀,“cheryl,以后,哥哥带你出去,去外面生活好不好?”
“真的?”她又惊又喜,“可以带我出去吗?什么时候?”
“等你长大一点,”chace摸摸她的头,神色莫测,“也等我再长大一点。”
cheryl不明白:“哥哥18岁,已经是大人了啊!”
“还不够,”他说,“还不够。”
她想问等到什么时候,但终究没问,只是乖巧地点点头:“嗯,我慢慢等。”想了想,又问,“亚瑟和伯特一起吗?”
chace微愣,斟酌半晌:“他们不想让你出去。那你,想跟着谁呢?”听上去似乎有些失望。
她急忙争辩:“当然是哥哥了。”说完,又思想斗争了,“那我可以一直在外面,偶尔跑回来看他们吗?”
“如果你回来,他们还会让你出去吗?”他问。
她懵了,愣愣好久,下定了决心似的:“我想和哥哥一起。我想一直都跟着哥哥。”
15岁那年,言溯在t攻读他的第二个博士学位。他的同龄人都在上高中,对他来说,“同龄人”这个词等同于幼稚、愚蠢、不理性。
而对他的同龄人和“高龄”同班同学来说,他等于一个词——怪胎。
他并非那种戴着眼镜穿着随意有些邋遢不拘小节,在图书馆和食堂间两点一线的学霸,相反,他是个衣着装扮极其得体讲究,言行举止相当有中世纪风范的学神。大家私下都叫他“刚出土的小绅士”。
学神从来不去图书馆,因为他13岁在伯克利上大学的时候,一个暑假看完了t图书馆的所有书。
那个暑假,每天早上7点到晚上9点,成群结队的大学生研究生博士生慕名而来,远远地围观:穿着小西装,背脊挺直的小男孩抱着书一页一页地翻,几分钟换一本,一小时看完一个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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