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柔声道:
“好啦,你别老是数落倪昆,他可是你未来的姑丈呢。再说了,他文武双全,人也潇洒,哪有你说的那般不堪?反正呀,你父皇当年为我召集的天下俊杰当中,就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他。”
“姑娘你未免也太夸大其辞了……”天子不爽地扁着小嘴,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新鲜事儿:“咦,姑姑,你的肌肤,怎么比从前更加水嫩光滑啦?摸着好舒服……”
公主泰然自若:
“当然是因为我常泡温泉……”
少女天子又道:
“姑姑,你身上好像有种气味……有点奇怪,不过好像还挺好闻……”
说完还凑到公主怀里来嗅。
公主粉颊微红,抬手按住她额头,将她轻轻推开:
“别嗅来嗅去,你现在是天子啦,不再是以前那个想怎么胡闹,就能怎么胡闹的小公主了……得有天子的体统。”
“可我在姑姑面前,永远都是那个小公主嘛。”天子嘿嘿笑着:“再说,身为天子,本来就可以想怎么胡闹,就怎么胡闹呀!”
“你说的那是昏君……”
“当昏君不是挺好吗?父皇倒是被满群文武、世家勋贵盛赞明君、仁君,可他却……”
见皇帝侄女情绪一下变得低落起来,公主轻叹一声,将她拥入怀中,天子连忙枕上她那有着山川之险的胸口,亲昵地蹭了蹭,又长长地吸了口气,小猫般眯着双眼,一脸满足地呢喃:
“姑姑怀里真舒服呢……像是回到了小时候,躺在母后怀里一样……”
听她这一说,长乐公主顿时微微皱眉,问道:
“说起来,你和你母后究竟怎么回事?你应当知道,你父皇衰朽之事,与你母后并无关系……”
“我也说不出来为什么。”少女天子伏在公主怀里,喃喃道:“就是在七岁那年,父皇变得越来越老之后,就突然觉得,母后不再像从前那般可亲了……虽然她待我并没有变化,性子也像从前一样温柔,可我心里……不知怎地,总对她有些抗拒,不愿与她独处。”
长乐公主劝道:
“你这样可不好,她毕竟是你母后。”
天子无奈道:
“我知道啊,但我也没有办法,这七年来,总是对她亲近不起来。好了不说母后了,姑姑,你的神凰焰力,怎么感觉比之前强了许多?我的焰力好像被你压制了……”
公主面不改色,煞有介事地说道:
“你尚未成年,神凰血脉虽已觉醒,但并未成长到最佳。再过两年,应该就能跟姑姑差不多啦。”
“是这样么?”
“当然。”
“好吧……姑姑,我困了。”
“困了就睡吧。”
“我要你抱着我。”
“都是大姑娘了……”
“还不是。我才十四,大周律,女子可是十六成年,我还差了两年呢。”
“唉……好吧,姑姑抱着你睡便是。”
……
从公主寝殿出来,倪昆也是一路哼着小曲,容光焕发地回到住处。
走进自己卧室,就见苏荔果然如长乐公主所说,正一手支颐、双腿交叠地侧卧在自己榻上候着。
她身上只着一袭薄如蝉翼的紫色纱裙,亵衣也是轻薄得很,这身打扮,不仅将她一对修长雪白的美腿尽展倪昆眼前,便连胸襟器量都若隐若现。
平心而论,苏荔虽胸襟略显平平无奇,可整体身材当真相当优秀,小纤腰,大长腿,臀线亦与腰肢对比鲜明,丰润饱满,宛似蜜桃。
但苏荔是倪昆正式清醒过来后,第一个与他说话的熟人。
两人结伴以来,无论遇到什么,都是共同面对:荒庙遇鬼、惊怖血祭、河寇夜袭、六百里驰援石佛寺、神墓奇遇……这一切,苏荔都从未缺席,始终在他身边。
同行至今,倪昆真的很珍惜这份情谊,一直拿她当妹子来着。
若真与她发生点什么……
青梅竹马那份纯真的情谊,便将不复存在,便会转化成赤裸裸的成年男女的关系,相处的方式,也将发生巨大变化,这着实让倪昆心中有些矛盾。
从头到脚将苏荔打量一番,直将小荔子打量得俏脸生晕,明眸生波,但还是鼓足勇气,唇角含笑与倪昆对视。
然而出乎苏荔预料的是,她都把自己洗白白又妆点成这样摆到教主榻上了,可教主见面之后,居然没有直接一个虎扑鱼跃,来一个泰山压顶,而是打量她一阵之后,就搬了张椅子,坐到床榻对面,跷起了二郎腿,还端了杯茶……
这是要干什么?
就坐在这里干看着吗?
苏荔满头雾水地瞧着倪昆,见他慢条斯理地喝着茶,实在忍不住心中疑惑:
“教主,你在做什么呀?”
“我喝茶呀。”倪昆笑道:“顺便拿美人佐茶。”
果然,教主是承认我是美人的。
苏荔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