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呀?”天子委屈巴巴地嘟了嘟嘴:“你能帮她们,为什么就不能帮我?”
想了想,她一拍巴掌:
“难道是因为封你做国师的旨意没有通过,你心里不痛快?放心好了,等回了京师,我就亲自带兵,把韩思远家给抄了,给你出这口恶气!封你做国师的旨意,一定可以明发天下,谁敢阻拦,朕就抄谁的家!”
她拍着胸脯给倪昆保证,又拉着他袖子求恳:
“倪昆,求你了,也帮我修出真气吧!我真的好想早点学会法术,造福天下百姓呢。”
倪昆无奈一笑:
“这个真不行。你也别为什么,问我也不会说。总之……且耐心等等吧,下次再找到玄冥真水,炼出冥凰丹来,一定先给你用。或者等到灵机复苏,你也一样可以修炼真气了。”
天子又求一阵,见倪昆态度坚决,只是摇头不许,顿时气乎乎的呲了呲牙,哼一声:
“帮姑姑,帮苏荔,就是不帮我!凭什么如此厚此薄彼?我生气啦!”
说完跺了跺脚,甩手就走。
走了几步,见倪昆并没有开口叫她,心里愈发委屈郁闷,又重重跺了两下脚,鼓着脸颊,甩着手儿大步离去。
“你不去追吗?”仁二问她。
倪昆摊手:“我为何要去追?我又不是秘卫。”
仁二提醒:“天子可是生气了。”
倪昆悠然道:“小孩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对了,我这儿有个想法,或许可以让天子对练武更感兴趣。你们先去找些漂亮好看的小鸟,然后……”
将自己的设想说了一遍,仁二点点头:
“这个法子好,近乎玩闹,但又确实可以修炼眼力、身法、手法,天子或许会感兴趣。你怎么想出这个主意的?”
当然是从小龙女教杨过练古墓派基本轻功、基本掌法的教学中得到的灵感。
倪昆笑了笑,也没多说:“若这个法子有效,就这么教下去。”
“若没效呢?”仁二目光炯炯地看着倪昆:“若她一心就想练法术呢?”
“那就让她来找我。”倪昆面无表情:“打天子屁股,这事儿我熟。”
“啧,你可真是无法无天。”
“过奖。”
……
傍晚,倪昆带着苏荔出了王府,打算去城里尝尝北疆民间美食。
战事已经基本结束,昭城早已结束军管。
本就没有遭受兵灾的城市,又变得生机勃勃,路上行人、车马往来如织,各种店铺开门营业,买卖声此起彼伏,酒馆茶楼里的说书先生们,也拍着惊堂木,说起了最新版的故事。
“天魔倪昆,宝剑名‘嗜血’,剑法号‘血河’,正所谓‘天魔嗜血,剑涌血河’,今天老夫要讲的,便是倪大教主一人一剑,斩杀数千蛮骑……”
“等等,老夫子,您这说得不对啊,我听说那天魔倪昆乃是枪法高手,用的是一杆屠过龙,斩过蛟,杀过反王,刺过蛮汗的长枪……”
“你这也不对,天魔倪昆乃神通仙师,用的是法术,可以召雷引电……”
“我说,倪教头可是禁军总教头,将来要做大周国师的,你们仍然用天魔这个江湖绰号来称呼倪总教头,是不是对他老人家太不敬了?”
“是啊,若非倪国师单骑破万军,临阵斩蛮汗,咱们昭城可就要被北蛮铁蹄践踏。在座的诸位,怕是连奴隶都做不得,都要被北蛮屠了血祭邪神……我等身家性命,皆是倪国师所救,可不能对他不敬!”
“没错,倪国师只手擎天,力挽狂澜,破军救城,乃是大大的英雄,天魔这种绰号……”
“你们懂个屁!天魔这称号可是倪国师亲自认可的,咱们这么称呼倪国师,正是敬他、爱他,哪里是对他老人家不敬了?”
“不错,天魔之号,霸气无比,正能衬出倪国师单骑破万军、一剑斩千骑的凛凛神威。既然连倪国师自己都喜欢、认可这称号,咱们当然要顺着他老人家的心思这么叫着了!”
啧,我一个风华正茂的大好青年,怎么就成“老人家”了?
坐在一家酒楼包厢,听着回栏下方,正堂里说书先生与众听客的议论,倪昆不禁摇了摇头,看一眼正用小刀片着肥美烤羊腿的苏荔,说道:
“听天子说,你在王府里到处飘来荡去,还扮成悬梁自尽的女鬼吓唬人?”
“没有啊!”苏荔矢口否认:“我只是试着演练一下法术而已。”
倪昆奇道:“天鬼戮神法有这种扮女鬼吓人的法术么?”
苏荔振振有辞:
“天鬼戮神法里虽然没有,但咱们炼气士,因循守旧可要不得,得学会创新。”
倪昆一乐:
“你不是说祖宗之法不可变吗?”
苏荔嘻笑道:
“我说的是规矩、法度,不是指修行方法呢……肉切好了,教主请用……”
说着,将一盘片好的羊腿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