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衣裤,真心实意地说:“谢谢你。”
“不用谢。”我说。
很快,她就穿上了这身衣服。
本来她给人的印象是那种好学生的感觉,但是在穿上强盗的衣服之后顿时就显出了一股奇妙的反差,而且因为不合身的关系,这身肥大的衣服让本来就又矮又瘦的她看上去更加小巧玲珑,这使得向来喜欢娇小女孩的我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呃,很奇怪吗?”她难为情地问。
“这种时期也顾不上这种小细节了吧。”
“话是这样说……”她抬起手看了一眼自己的袖管,“唔,也对,是我太矫情了。”
这时,佐藤忽然站了起来,走到不远处的强盗尸体旁边,然后将尸体穿着的衣服全部扒了下来。接着,他来到了我们的面前,神态显得十分疲惫,泪痕还挂在双颊上,右手拎着的单手斧让他多出了少许凶悍的味道。
“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他说,“我们走吧。”
……
先是柴崎,又是薇奈特和佐藤,与他们汇合的经过令我加深了自己的推测,即仪式参与者们的传送落点都是比较接近的。如今六个部员已经有四个成功汇合,山口的死讯也被确认,只要再找到部长,“找到部员们”的指令就能得到完成。
薇奈特的指令也同样是这个。
为了尽快找到部长,我们没有着急前往小镇,而是先花了几小时的时间探索了一遍附近区域。有我的气息感应在,这个过程不会太过复杂。但是很遗憾,直到下午,我们都没能找到部长的踪迹。
我们都不擅长野外求生,被我俘虏的强盗也不值得信赖。所以尽管遗憾,可我们只能先让强盗带路去小镇了。
在路上,柴崎将我的事偷偷地告诉给了薇奈特和佐藤。她以为自己的动作足够隐蔽,但还是被我察觉到的。不过我并没有阻止她,因为这不是什么必须要隐瞒的秘密。
过了一会儿,薇奈特接近了我的身边。
“柴崎把之前的事都说给我听了。”
我问:“你也反对我杀死那两个强盗吗?”
“如果是以前的我,倒是很可能会这么做,但是现在的我再怎么说也是经过四次剧本的调查员,杀死敌人是理所当然的,这我明白。”她用通透的紫色双眼注视着我,“不过,我还是想要知道……宁海,在你看来,人命到底是什么?”
“这个问题太含糊了。”
“那我就问得具体一些。”她十分认真地说,“以你的本事,就算是为了要让强盗屈服,接受你的审问,也没有必要先把他的伙伴都杀死。你可以选择先展示自己的力量,甚至对他们施加剧痛,让他们明白自己无处可逃……要是实在不行,那么杀死他们也不是什么值得谴责的罪过,因为他们本来就是想要杀死你们的。可你却跳过了那些尝试,直接选择了杀戮的办法,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
我从来没有想过这种问题。
但是如果要细究理由,那也不是得不出来。这大约是因为,在我的潜意识中,敌人的性命本来就是不值得重视的,因此在可以对敌人生杀予夺的前提下,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杀死。薇奈特的问题我清楚,她想要知道我在面对一个很可能是“杀不杀都无所谓”的情况的时候为什么会选择杀死,可对我来说,选择不杀才是需要问为什么的。我想,这大概就是我与她之间的区别了。
像是这么一本正经地思考杀与不杀的问题让我觉得自己有些幼稚,而思考之后得出来的结论,也充满了不能宣之于口的偏激味道。是的,我明白自己的心态是偏激的。虽然从感情上来说,我无法体会到自己有偏激的倾向,但这或许也是我的偏激性的明证之一。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她也没有追问下去,我们之间的气氛陷入了僵硬的沉默。
没过多久,佐藤也走了过来。
“我听说你有不可思议的力量。”他开门见山地说。
我没有废话,直接拿出打火机,用念力将其悬浮起来。
他对打火机注视了几秒钟,随即说:“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仪式会导致这种后果吗?”
“我不知道。”我实话实说,“我的力量是天生的,与那些神秘学知识无关。”
“那么,对于部长的事,你知道多少?”他说,“不好意思,我的口气可能不好,我没有质问你的意思。”
“你也在怀疑他?”我反问。
“不仅仅是怀疑,已经接近确信了。”他脸色阴沉地说,“如果说这莫名其妙的空间转移可以用仪式的事故来解释,那么如今在我脑子里的异世界语言知识又是什么?我们都拥有这份知识,而变化的转折点是仪式,所以这几乎肯定是仪式导致的。我不相信一个失败的恶魔召唤仪式会变成这种样子,如果这种变化才是仪式的真正效果,那才合理。”
在之前寻找部长踪迹的途中,我将这里是异世界的事情扼要地说明了一遍,因此他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在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