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的先前走过的顺序进行移动,而如果是本地人,那应该就能够直接从旅馆前往教堂了。
这一路上走过来,我们看见了不少昏迷倒地的行人,同时我也凭借感应能力探测到了周围的建筑物群里面衰弱的活人气息。而周围一带则寂静得落针可闻,远处也没有任何人声传递过来。越是行走,我们对于教堂未被“噪音”波及的希望就越是渺茫,甚至都生出了一股索性掉头离开边境城的情绪。
再念及如今在边境城的肃清部队只余我们二人、其他成员们都被破晓人一手覆灭的现状,心情就更是沉重。
本来我们都已经将老路易斯逼至绝境了,占据的是绝对的上风,然而破晓人一现身,就先是肃清部队覆灭、再是蓝色结晶被劫、又是边境城陷入如此惨景,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种劣势,令我们的士气不能不低迷。
对我来说,这种体验也是比较罕见的。
在以前,我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劣势,倒不如说劣势才是习以为常,青城剧本更是劣至谷底的劣势,但那都是“一开始就是劣势”的情况,而像是这次从大优势跌落至大劣势的体验却是不一样,让我的心态都有点不稳,脑子里接连弹出了好几个消极的念头。
我不禁回想起来了第二次剧本的自己:那时候我在洛杉矶城市中被头狼维克多疯狂追杀,途中所做的一切看似机智的挣扎都徒劳无力,营救我的直升机也被维克多给一手摧毁,最终我被追杀到了一处荒废公园,被维克多打得一身重伤,念力与特权都派不上用场,只能坐在草坪上看着维克多的阴影笼罩住自己。即使是现在重新回忆,也觉得当时无比绝望——就连自己唯一值得夸耀的力量也形同虚设,那么我再挣扎下去又有什么用呢?这种十分消极的念头困住了我,令我在最后一刻选择放弃了挣扎。如今反观过去,也觉得那是十分丢脸的记忆。
但是,现在的我,与第二次剧本的自己并不一样。这一次的我,已经在潜移默化中变得更加坚强,已经在一次次的奇妙冒险中,变得不同以往。
不要沮丧,宁海。
接下来就是反击的时候了。我这么告诉自己。
突然,我觉得自己的上衣口袋开始发烫,确切地说是装在里面的某物在发烫。
我立刻将其取了出来——只见信石已经不再是炭黑色,而是变成了激活状态的几近透明的亮白色。
“这是……信石吗?”亚丝娜是第一次看见信石变成这样。
明明我没有往信石里输入灵力,可它却产生了这种变化。我意识到,这八成是因为有另一块信石在连接这边,换句话说就是有人想要通过信石联络我。
在我和亚丝娜的目光下,信石脱离我的掌心,悬浮到了离地两米高的半空中。
接着,这块信石就像是免提模式的电话一样……从中传出了一道苍老的嗓音:“能够听到我的声音吗?”
这是教宗的声音。我立即判断出来,随即说:“是的,我能听到。”
“那就好,看来那股力量没有连通信也能够阻断。”信石那头的教宗说出了一个不容忽视的关键词。
“‘那股力量’是指?”我问。
“这个稍后再说。唔……”半空中的信石像是眼球一般往亚丝娜那边转动了下,“请问这位女士是?”
教宗好像能够通过信石直接看到这边的风景。
亚丝娜报上了自己的代号。
“原来如此,亚丝娜女士……看你的制服,你也是在边境执行任务的肃清部队成员吧,请问其他成员们在哪里?”教宗并没有拿出高高在上的口吻,提问时也用“请”字,不过依旧给人一股严厉教师的味道,肃然之意油然而生。
“只剩下我们两个了。”亚丝娜老实回答。
“……”教宗停顿了一下,“请告诉我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们将从到达边境城开始到现在的经历压缩到两百字以内简单地叙述了一遍。
“是这样吗?就连负责带队的汤姆也……”教宗喟然长叹。
原来那个老男人的名字是叫汤姆。我回忆起了他临死前哀嚎着疯狂扑向亚当尸体的画面。
本来我以为他是一个在肃清部队中磨掉了所有正常感情的麻木不仁的男人。他在任务过程中展现出了自己的冷酷和暴力,令人觉得他就是这么个心狠手辣的家伙,可他最终却流露出了平日里总是隐藏着的无比热爱学生的一面,亚当的死亡使他丢掉了自己的所有老练与伪装,也让他暴露了本应不会暴露的致命破绽。
“他是在教会发展初期就加入的战士,曾经也像是他的学生一样对生活充满热忱,然而漫长的肃清生涯却将他折磨成了这种样子。”教宗惋惜地说,“我在数年前就建议过他趁早退休,可他却为了给学生未来的成长保驾护航而选择了坚持下去,而现在却……”
亚丝娜的脸上流露出了不忍的神色。
“这座城市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直接进入了正题,“为什么那些人都突然昏迷了,而我们却没有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