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反正我是超能力者剧本”查找
随着约翰脱掉了这身有着敛息功能的黑袍,真相顿时在我的面前显露了出来。
在约翰的身上,真的没有散发出来哪怕一丝活人的气息,他就好像一具会行走会说话的尸体一般,穿着一身灰色的布衣布裤,栩栩如生地站立在我的面前。
尽管我早有心理准备,可终究是把握不大,这时候目睹了真相,也难免生出了惊异之情。
“你果然已经变成了死体。”我说。
“看来你能够感应到活人的气息。”约翰也猜出了我的辨认手段,“你既不会被死体袭击,又能感应活人,还有着巨大的力气。如果我不是之前确认了你是人类,而且也能够感应到你的气息,那我还真的会以为你也是死体。”
我没有任由话题发展到自己的身上,而是问:“你是什么时候变成死体的?你的死因又是什么?”
“大约是距今十几小时前,也就是牧场主最后一次折磨我之后。”约翰十分配合地说,“我的死因大概是细菌感染和过去积蓄体内的强化毒的突然爆发吧,前者致使我的身体虚弱,后者则趁虚而入,让我毫无招架之力地丢了性命。”他叹息一声,说了下去,“死亡之后,我则在复仇的执念之下重新苏醒,不知不觉地成了死体。”
“不知不觉?”我问,“你一开始不知道自己成了死体吗?”
“虽然成为死体之后,我变得能够感应到活人了,视力与听力也敏锐了很多,但我一开始真的没有料到自己是成了死体,只以为是自己受了太多折磨,所以出现了幻觉。要知道我以前可是掘墓人,狩猎了那么长时间的死体,哪能立即就联想到自己也成了死体?”约翰苦涩地笑了笑,“后来我被你救了出来,又挖坑埋了那个牢狱过道上的死体,这才发现自己的力气突然大得不可思议,之前受的伤好像也没有影响到自己的动作……”
“原来如此……”我说,“这么说来,你后来之所以会痛苦咳嗽,也不是真的因为牵扯到了伤势,而是表演?”
“那不是表演。”约翰摇头,“虽然我身为死体不需要呼吸,但依旧有下意识呼吸的习惯,而我的呼吸道则已经在腐烂了,所以就呼吸不畅,这才会咳嗽。”
“难怪。”我恍然地看着他,虽然他是死体,但是我能够从他的谈吐中感受到人类的知性,再加上我没有从直觉中感受到他的危险,所以这时候也不怎么担心他会突然兽性大发地扑过来咬我。
或许这就是因执念而生的死体,与那魔头亲手复苏的死体的决定性区别。
不对,根据约翰的说法,即使是在前者之中,有着智能的个体也是罕见的。至于有资格成为领主的强大个体,那就更是罕见到屈指可数了。
只不过,既然十几小时前的约翰是凭借复仇的执念而复苏的,而如今他则已经报仇雪恨,那么之后的他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暂时不细想这一疑问,而是问了更加在意的问题:“安洁拉又是谁,她为什么要让牧场主活捉你?我看你之前没问牧场主这个问题,你的心里应该是有数的吧。”
约翰点头:“当然。”他继续说,“我先从安洁拉开始说起吧。”
随即,他向我解释起了安洁拉的来历:
三十多年前,巨国出现了一个男人,他不过是平民,却有着直指军队将军之座的梦想,因此他奋发向上,先是做士兵,再是做军官,吃下了很多正常人难以想象的苦头与疼痛,最后凭借着积年累月的学习、百折不挠的意志、不可或缺的强运,从尸山血海中冲杀出来,成为了一名首屈一指的巨国将军。
而当时的巨国边境则栖息着一支少数民族,他们的生活方式十分保守,与巨国井水不犯河水,却被后者视为安全隐患。
那民族也知晓自己的不利处境,所以为了能与巨国和平共处,他们无奈之下嫁出了大长老之女“安洁拉”,与这个将军缔结了联姻关系。
虽然是政治婚姻,但将军与安洁拉却是真心相爱,即便巨国皇室多次勒令将军出军边境,将军也是一概不理,甚至还屡次暗中阻挠企图出军边境的军队势力。
然而好景不长,随着巨国皇室的施压加剧,将军的地位开始动摇,数不清的利益竞争者都正等着落井下石,两人的爱情也在政治地位与物质基础的动摇之下出现了龟裂。将军猛地意识到,现实已经将一个残酷的单选题重重地放在了自己的面前:权力、爱情,自己只能选择一个。
经过漫长的思索,将军最终选择了自己拼搏半生才获得的重权——他接受了皇室的命令,通过自己娴熟的军事手腕,居然只花费一周就彻底灭绝了那一支与世无争的民族。
安洁拉听闻此事之后,立即快马加鞭地赶往边境,想要质问将军,然而却在半途中意外遭到强盗拦截,一命呜呼——至于这支“强盗”到底是真的强盗,还是其他势力所扮演的,那就无人能知了。
而将军本人也在立下功绩之后就马上被其他势力的刺客给暗杀了,这或许也算是某种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