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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魔术戏法在被揭穿手法之后都会变成“没什么大不了”的事物,而安洁拉此刻向我们演示出来的技巧,也能够被归入此类。我本以为验血测试是足够可靠的辨别死体的办法,然而她却用如此简单的手法瓦解了我的这种认知。事已至此,我也不打算再辩解什么,苍白的辩解对于解决眼前的问题是没有帮助的,我只能够接受自己被欺骗了的现实。
安洁拉是一个十分狡猾的对手,我必须承认这一点。
她控制肌肉闭合了胳膊上的伤口,又甩了甩粘在上面的暗红色血液,对我们说:“为了让血液维持一定程度的新鲜,以免在验血测试的时候露出马脚,我还特地在里面加入了一些有着防腐防凝固效果的药剂,但即便如此,我也在途中更换了几次血袋。起初更换起来还很便利,毕竟是在野外树林,随便杀几头小动物就能够获取血液,可当你们意识到队伍中间存在奸细、并且开始互相监视之后,想要偷偷摸摸地补充血袋就变得困难起来了。”说着,她却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神色,“好在我还有控制附近的死体的本事,这些天我一直都让它们代自己制作血袋,然后将其藏在队伍的营地附近,而我只需要装成采集食物的名义将其悄悄取出来,再借着黑袍的掩护,把血袋放入体内……就能够克服这个问题了。”
“难怪你在之前‘自杀’的时候会流出新鲜血液。”我想通了这个疑点。
如果我当时对“琳达”的尸体再测试一番,或者索性以防万一再砍掉她的头颅,那么她的伪装也就到此为止了吧,但是我那时候已经形成了先入为主的印象,即“琳达是不具备超自然力量的掘墓人”,因此没有想到她有着心脏被破坏之后依然能够活动的力量。即使是在队员们脱掉她的黑袍之后,我发现她没有散发出来活人的气息,也只以为她成了死人,而不是她从一开始就是死体。
不对,这也不过是辩解罢了。
谈论“如果当时”这种话根本毫无意义,“先入为主”也不能够成为我被欺骗的理由。
我会被骗,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我愚蠢,我的脑子没能在应该发挥作用的时候发挥作用,仅此而已。
“既然你已经潜入了队伍内部,那么为什么还要再让动物死体潜伏在我们的身边?”赤瞳一边戒备一边询问。
“很简单,因为我一开始没有想到动物死体这个办法。”安洁拉真的回答了,“在过去,每当我想要打入敌人内部,就总是会派出人形分身,先伪装一番再行潜入,这种作法已经形成了我的惯性思维。直到宁海提出来,我才意识到自己可以让动物死体变成自己的分身,方便进行情报侦察活动……这或许也算是一种当局者迷吧……”她对我笑了笑,又说,“在意识到这点之后,我就让身在远处的分身紧急制作了个鸟形的动物死体分身,直到两天前,它才终于飞到了队伍这边。”
“两天前……”大师意识到了什么。
“看来你已经想明白了。”安洁拉微笑着说,“对,两天前,我是建立在你们知晓足印密码的前提下用出足印密码的,为的就是让你们揭穿我,好让我不露破绽地退场。”她继续说,“可我没想到,你们居然会故意不揭穿我,转而拿我去试探动物死体的存在……没办法,我就只好先暴露动物死体,来换取你们的安心大意了。”
大师的身体愤怒地颤抖着,自己的计谋被对手反过来利用,这个事实似乎让他打击不轻。
“之前这些天我也想过:要不要索性直接动手,趁其不备地抢走你的红色金属武器。”安洁拉从容地说,“可这种行为的风险太大,万一首击不中,那我之后就要独自面对你们整支队伍,一个不慎就会落败……”
“够了……你不用说了。”大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只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他死死地盯着安洁拉,“真正的琳达在哪儿?”
“在这儿。”安洁拉冷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我一开始想让她变成我的人,还拿她家人做威胁,可她真是清醒得很,还有着一股子不知从何而来的正义感,愣是没有答应我。”
“是这样吗……”大师自言自语着,虽然无法透过面具直接看见他的脸,但我却能够从这个之前还对琳达冷言冷语的老人的口吻中,读出来一股隐隐约约的欣然和惆怅。
琳达没有背叛人类,这值得高兴,可她终究是没能得到善果。
大师很快就收起了自己的感情,冷冷地说:“这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说完,他猛地拔出了通体赤红的长剑,走向安洁拉。
不知道是这具分身不适合战斗,还是觉得大师的行为不过是垂死挣扎,安洁拉没有任何反击的意思,任由大师走到了自己的面前,将自己大卸八块。
腐臭的血液洒了一地,弥漫出来一股强烈刺鼻的恶臭味。
她的头颅掉在了变质的血泊上,漂亮的金色长发都染上了肮脏的血渍,可她的表情却依旧带着胜利者的色彩:“你们就尽力挣扎吧,反正最终也是死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