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造出来足以将缩小炸弹塞进他的体内的创口。
他突进到了我的面前,挥拳打来,我不得不与他缠斗起来。
缠斗中,我试图将他引到大厅边缘,再想办法将他踢出去。但是他仿佛识破了我的意图,总是将战斗范围集中在接近大厅中央的地方。
我们彼此交锋的声波频繁无比地扩散出去,整个别墅都开始摇摇欲坠,地板到处都出现了或粗或细的裂纹。他看上去并不在乎别墅倒塌,因为对他来说,虽然他的活动范围很可能只在别墅内部,但只要不离开这个范围,哪怕别墅本身倒塌也是无关紧要的。
凭借祝福特权,我一边修复不停出现的伤口,一边寻找让爆裂魔法射线得以命中的破绽。
即使缠斗成为了暂时看不见尽头的僵持,他也始终没有暴露破绽,而是游刃有余地与我比拼着,衣服发型的狼狈与他沉稳的战斗态度成为了鲜明的反比。
“你好像急于结束战斗。”他一边与我交手,一边露出了狞笑,“让我猜猜……你无法长时间维持这副装甲?”
“只要我愿意,哪怕再维持一整天都没关系。但是使用这装甲会折寿,我可不想把有限的生命浪费在与你这种人渣的战斗中。”我言之凿凿地说出了谎言。
“人渣吗?侍奉伪神的邪教徒还真敢说。”他冷冷地说。
“如果你忘了,那我就提醒你一下,你曾经也是自己口中的‘侍奉伪神的邪教徒’。”我试图用语言挑拨他。
他没有丝毫动摇,说:“是的,我曾经也是阿撒托斯信徒,曾经也相信过你们的教宗的谎言……但如今,那一切都已经是过去,都是已经结束的事情了。”
砰!
激烈的碰撞之后,我们分开了二十米,在即将崩塌的大厅中互相注视。
“当一个人开始选择相信什么的时候,他就会变得可以被其背叛,特别是过去的我……还有像是现在的你这样的生活在谎言之中的人们。”他说,“说实话,对于那时候的我来说,哪怕自己某一天被阿撒托斯所毫无道理地遗弃,我也会自己给自己挑个错误,然后承认它,再倾尽一切订正它。我有这个觉悟,但是……”他的语气一变,“我从未想过……阿撒托斯是不存在的。”
这一刻,他好像变得落寞了起来,整个人都被一股消极感所笼罩。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原状,先前的感觉仿佛只是一种心理错觉。
“那么,你对那些被你所害的人们又是怎么想的?”我盯着他。
“如果侍奉真正神灵的前提是舍弃自己的良心,那我就会毫不犹豫地舍弃。”他面无表情地说。
我反问:“我听说你幼时被人拐卖,好不容易逃出来之后,是教宗救治并且收养了遍体鳞伤的你,那时候你所感觉到的、让你决定信仰神灵的心情……你现在仍然可以感受到吗?”
他脸色剧变,面部皮肤下出现了某种怪异的鼓动,好像即将出现某种变化。可他忍耐了下来,脸色也很快就变得冷漠,说:“人是会成长的,改变也是成长的一环。”
“不,你只是无法走回头路了。”我说,“只要让自己的罪行合理化,你就能够减少自己对自己的谴责,就能够暂时结束掉这一段思索……”我顿了一下,又说,“现在的你,简直就与我所担心自己成为的样子如出一辙。”
“住口。”他冷冷地说。
话音一落,他就直接越过我们之间的距离,到达了我的面前。
我立刻握紧拳头,同时心生一计:虽然我无法将缩小炸弹塞进他的体内,但是因为缩小炸弹足够小,所以我大可以将其握在拳头里面,然后在攻击的同时趁其不备地按在他的身上,赶在他反应过来之前直接引爆。这炸弹固然威力巨大,却只克制灵能力者,对穿着强化外装的我威胁并不大。
想到这里,我已经缩小化了随身携带的其中一枚灵力炸弹,并且将其触发读秒,开始通过强化外装内部的蠕动,使其沿着腰侧、腹部、胸膛、手臂、拳头的路线快速无比地输送起来。同时,我挥舞起右拳,打算在输送完成之前先与他进行三秒钟的缠斗。
然而,这时,一道远超我的反应极限的寒光……一闪而过。
我的右臂脱离了肩膀,连带右臂装甲一起落到地上。而破晓人的左前臂则不知何时变形成了红黑色的长刀形状,刀身像是以坚固的几丁质构成,表面还攀附着少量的血肉与密密麻麻的血管神经,宛如科幻电影中登场的生物兵器肢体,看着令人毛骨悚然。
这变化让我下意识地联想到了老路易斯与两个巨人的变身,眼下的破晓人,看上去就像是只进行了局部的变身,而这则为他的局部肢体提供了无与伦比的速度与力量。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我甚至来不及感受痛苦,只能够强忍惊骇,立即后撤。
可又是一瞬间,一道寒芒闪过,我的双腿也从根部被齐齐斩断,鲜血从中犹如水龙头一般喷涌出来。这让我一下子就失去了支撑,向下跌落。
我下意识地伸出仅存的左手,试图抓住他。而他却再度发挥了小心谨